屏幕上,显示微信—服务通知。
她随手点进去。
是捐赠项目进展提醒
小红花来信提醒—你的捐款有了新反馈。
她毫无隔阂地直接点给他看,入目是项目公示信。
———诚挚感谢您对困境女生陪伴成长项目的支持与捐赠,项目于2085年上线公益平台,为孤儿、单亲或因灾病残等困境女生提供助学与陪伴支持……
昼眠懒洋洋的:“看清楚了吗,是你情敌吗?”
他余光扫着指根的戒指:“我戴上了戒指,你也戴着,以后可以只有我吗?”
她不当一回事,呵气如兰:“为什么?”
“我爱你。”他脸上没有表情,眼底却全是火星,沉沉浮浮的欲望加权,让人从颅顶到脚趾窜进电流。
昼眠顿住了。
辜清许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
每次她满嘴跑火车,他突然来搞一下纯爱,昼眠都会被击中。
好像她在那里随便胡说八道没想负责的时候,他已经在想他们的后半生和未来,想给她自己最好的。
昼眠一下子语塞。
—
第二天辜清许早早到了阿芙洛特忒庄园,点好单,等侍者上好茶,时妄才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位。
对面的男人显然一夜未睡,眼底泛着微青,状态也有些疲惫,自嘲地苦笑道:“昨晚你和昼眠一直待在一起?”
明明昨晚两个人在床上撕扯到衣服脱了一地,吃完夜宵回去抱着睡了一晚,辜清许也只是毫无波澜,拿起青莲紫泥茶壶给自己倒茶:“看了夜场电影而已。”
明明照实说能将竞争对手一次压垮,但辜清许没有,尊重她比压倒竞争对手更重要。
琥珀色的茶汤平稳从壶嘴溢出,冉冉上升的雾气氤氲,他像云山清海,骨子里带有世家教养,不露锋芒,客客气气,却叫人不敢轻易冒犯。
“对她的事,我想你应该没有资格过问,尤其是她的私生活,对她来说非常不尊重。”
抉择
一直以来都是他和昼眠的事,忽然掺进另一个男人,还以拥有者的名义,礼貌却不友善地告知他,他对昼眠的行为越界了。啖
可笑。
“我和昼眠认识的时候,你还在千里之外的沪城与她毫不相干,高铁要九个小时,坐飞机也要三个小时,但我和她几乎天天都能见到——”
辜清许没有太多耐心地打断他:“即便这样,你都没有追到她,是什么原因,我很想听听。”
时妄的话戛然而止。
是啊,是什么原因。
他很清楚,不是么?
他本就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输了,却不甘心。啖
听见他们只是去看夜场电影,又盼着她还留有余地。
可她说要去辜清许家,实际上只是一起看了电影。
她在拒绝他的靠近,哪怕是用这种理由。
其实昨天晚上,在听到她叫辜清许宝贝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分崩离析。
她从来没这样叫过他。
这样暧昧的词汇,她根本没用在他身上过。
他的五脏六腑似乎一瞬间就被冰浸。啖
辜清许素来点到即止,不喜欢见他人狼狈:“你们之间的事,昼眠没有和我说过,但我也觉得不重要。”t
他给自己倒茶,热气四溢。
他看向时妄,眉宇从容亦冷淡:“失败的经验,不需要借鉴。”
浅淡的话语如巨石落地,重得砸在人心上压出一个血洞。
辜清许把风度做到极致:“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可以继续追昼眠,但她选谁是她的事,希望你不要再做公开告白,用舆论倒逼她的事情了。她让你不要演阿多尼斯,是因为你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时妄觉得他宣示主权的举动有些可笑:“才认识了多久,你总装作很了解她。”
闻言,辜清许完全不急不躁:“因为我和她相处的时间里,我都在爱她,当然了解。”啖
时妄握紧茶杯。
辜清许抬眸,像是一只鹰短暂停在树梢上,平静,但实际上高高在上审视周遭是否有猎物,一旦发现就会毫不犹豫一击必杀:
“你呢?”
鹰扬翅而下,以极短的时间和最少的动作扼住猎物咽喉。
只是一秒,足够窒息。
时妄用力之大,似乎要将茶杯捏爆。
辜清许站起身来:“我年长你一些,同在法学院,同是知识产权专业,是你的直系学长,今天的单我买了,希望往后你的单,你不要让昼眠买。”啖
他正要走。
时妄也起身,冷声道:“很多我能给的你给不了,你自己也清楚予慎无辜和杨柳岸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企业。”
辜清许回头,想到昼眠以往的遭遇,只觉得替她心寒,讽刺道:“什么都以钱论,所以昼眠以前寂寂无名的时候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