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萧君湛苦笑,“我也初次接触情之一字,听闻你同其他男人那么亲近过,又能保留几分神智。”
卫含章直视他的眼睛:“那现在神智回来了吗?”
“……”萧君湛抿唇,同她对视:“你说的也是气话对吗?”
卫含章微顿,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目光对峙几息,他伸手摁住她的肩,将人扣入怀里,嗓音发颤:“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
不管是跟陈子戍在山洞里,还是年少无知时跟顾昀然,都过去了。
那么亲密的唇舌痴缠,她真的同别人有过。
……还有没有别的?
她胆子这般大,他们还有没有别的。
萧君湛恨的心尖都在滴血,气息粗喘。
听出他有些不对,卫含章伸手推他的肩,却被反手摁倒在桌案上,吻住。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扎,可腰被箍紧,后颈又被握住,受伤的胳膊都被他限制在肋下不能动作。
力气抗衡不过,他亲的又很急切,三两下就掠夺她的空气,很快就只有拼命抢夺氧气的劲儿。
直到被吻的双颊泛红,气喘吁吁,才被轻轻松开。
萧君湛将脸埋入她的脖颈,等两人气息平缓过来,才道:“我们不闹了,以后好好过,行么?”
身下的姑娘静默不语,惹得他抬起头垂眸看过去,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他低头又是一吻:“我保证,以后不让你伤心,被你气的再狠也不拿别的姑娘故意作筏子来气你。”
他眼里还有残余的红意,似杀气,又似强忍泪意后的遗留。
可见,那番话他听完,心里是很不好过的。
但还是忍着难过在低眉顺眼的哄她。
卫含章心里隐隐有些快意,又觉得比起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来说,还不够解气。
她道:“我要是一直不喜欢你呢?你会再次‘失去神智’吗?”
“不会,冉冉,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再让你流一滴泪。”萧君湛轻点她的唇瓣,一字一句道:“你既然能喜欢上我一次,就能喜欢我第二次。”
“除了你,我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这般好了。”他轻叹了声,将人抱到榻上躺下,搂着她的腰道:“只是你记住,无论你喜欢谁,你都只能待在我怀里,这件事,我没办法听你的。”
卫含章不吭声了。
萧君湛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柔声道:“枯木藤已经寻到,等回京就给你解蛊。”
“你不怕我解了蛊后,发现自己对陈子戍情根深种?”
她是懂怎么牵动他情绪的。
萧君湛静默许久,忽然将额头抵了过来:“那我也认了,我既然能把顾昀然从你心里赶出去,陈子戍又算什么。”
“你不会公报私仇,故意为难他?或者将他外放,再弄出个意外,让他客死……唔!”
说着,她伸手捂着唇,瞪着忽然啃自己一口的男人,恼道:“你磕到我了!”
萧君湛扯下她的手,看了眼好端端的唇瓣,又爱怜的亲了亲,方才抬眼认真道:“不许胡说八道,便是看在他拼死救了你性命的份上,我也不会杀他。”
卫含章信了,她又安静下来。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可两人都知道彼此没有入睡。
她没有再赶他出去,任由他轻轻揽着自己的腰。
过了很久,他听见怀里姑娘极小的声音:“她的琴真弹的很好吗?”
“……”萧君湛默了默,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发疼,手下意识握紧她的腰,软着声音哄:“是我不对,我混账。”
“???”卫含章抬起头:“问你她琴弹的是不是真的好,没让你同我道歉。”
“她弹的没我好,我以后天天给弹给你听,”说着他突然坐起身,扬声让帐外的宁海取琴来。
卫含章被他突如其来的阵仗给惊到了:“你这是做什么?”
萧君湛定定的看着她,道:“我只是心疼。”
他的小姑娘就站在角落里,看着他赞扬别的姑娘,他光想想就心疼。
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听进去那琴声,也没有正眼瞧旁人一眼。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混账。
他把她欺负哭了,又让她一个人留在帐内,她哭了小半个时辰他都不知道,还在外饮酒作乐,赞扬向自己献艺的女子。
放在谁的眼里,都是凉薄无情的表现吧。
她再任性不懂事移情别人也好,胆大包天敢同其他男人亲吻也罢,他都不该这么欺负她。
不该这么伤她的心。
让着她本来就是他该做的事。
于是,气压低沉了几夜的营帐内,这夜传出悠扬的琴声。
太子殿下亲自炫技,弹奏了一曲又一曲。
都是情意绵绵的小调,以琴音传情,哪怕再五大三粗的将士都能听出里面的求欢之意。
卫含章本来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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