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娘子我错了……我错了……咳咳……”
姚丁香轻哼一声,才松开韩瓒,再次替他把衣领抚平。
韩瓒见妻子不痛快,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他也不喜曾方海的做派。可他到底是自己在翰林院的授业恩师,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撇开的?
韩瓒揽住姚丁香,将脸贴在她颈窝处蹭,小狗般撒娇道:“阿姐……阿姐不生气了好不好?阿姐?”
他知道姚丁香最吃这套。以前他在家中做错事惹姚丁香生气,只要抓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喊“阿姐”,她总是会消气。
果然,姚丁香此刻虽嘴上嫌弃他这股黏糊劲儿,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
“去去去!”
韩瓒听她声音便知道她是消了气,亲亲她的脸颊,哄了几句便往外走。
罢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
那头曾方海找上韩瓒,这头太子妃也寻上了姜蜜。
谢知让闭着眼睛揽住她不准她走,懒洋洋道:“没空,不去。”
姜蜜拍了他一下,嗔道:“我不去,这戏怎么往下唱?”
谢知让微微掀起眼帘看她一眼,俯身要亲,却被姜蜜挡了回去。
“不许亲。等下肿了,我还怎么和太子妃诉苦,说你对我不好呀?”
“非花那个力气做什么?唱大戏,你也不嫌累。”谢知让松开她,掀开被子放她出去。
“我这叫潜伏于敌。”姜蜜笑着起身,换了套素净些的衣裳,翩翩然走了。
谢知让低低笑了两声,见她没了影儿才轻点指尖叫卫明进来。
“让里面的人放机灵点。”
“是,大人。”
姜蜜秉持做戏做全套的原则,一下马车便做出一副委屈小媳妇样。见了太子妃,她更是眼前一亮,强压着情绪平静和她请安。
太子妃这回待她温和了些,上来便叫小丫鬟看茶赐座。
“瞧你神色郁结,怎么?谢家人给你脸色看了?”
姜蜜低头拧帕,悄悄红了眼,却嘴硬着否认:“倒……也没有……我本就小门小户出身,他们待我要求严苛些……也是应当的……”
太子妃轻笑一声,微抿一口茶,道:“你这门婚事,是老国公定下的,更是本宫和太子向陛下求来的。谢家胆敢看不起你?有本宫在,尽管腰板儿挺直了。”
“哎,谢谢娘娘……”姜蜜喜极而泣,连忙用帕子擦拭眼泪,向太子妃告罪,“娘娘,臣妇……臣妇一时激动,在娘娘面前失礼了……还请娘娘宽恕。”
“无妨。”
二人寒暄一会儿,太子妃终于道:“说来本宫这有一桩事儿要说与你听。说不得能叫你缓和缓和你们婆媳间的矛盾。”
不孕
听到这话,姜蜜喜出望外,两眼发光看着太子妃,“娘娘,您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太子妃放下茶盏,面上有几分自得,“你可知清溪郡主?”
“臣妇知道,她是婆母的闺中密友。”
“据本宫所知,你夫君这些日子正在查一桩案子,和清溪郡主的夫婿、礼部侍郎曾大人有关。此事你可知?”
姜蜜摇头,“夫君的差事,是从来不会同臣妇讲的。”
“你婆母和清溪郡主向来交好,可你夫君却瞒着你婆母做出这种事,岂不是伤她二人情分?若你能悄悄知会你婆母,你婆母如何能不感激你?届时,她自然不会再为难你。”
姜蜜又惊又喜,可是想到什么,她又有些害怕道:“那……那夫君知道了……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怪我?”
“他们母子二人争吵起来,哪里能顾得上你?再者,你使点手段不让你夫君知道不就好了?若你做得好,兴许还能做朵解语花,让他更加满意你呢。如此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太子妃慢悠悠说着,见姜蜜跃跃欲试的表情便知道鱼儿上钩了,于是嘴角笑意更甚。
“娘娘,您这般才智过人,简直就是诸葛转世!臣妇愚蠢,不及您万分之一。若非您指点,只怕是白白着急却没有半点头绪。”
姜蜜一通马屁拍的太子妃神清气爽。二人闲聊片刻,太子妃便叫她出宫归家。
姜蜜依言退下,出门却在回廊处遇到回东宫的太子。她连忙低头请安。
太子正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问道:“可是宁安侯府的世子夫人?”
“是。”
太子点头,随意瞟了眼姜蜜白皙的脖颈和面颊,抬腿走了。
啧,这谢三吃的,也太素了些。
姜蜜不知太子心中所想,出宫回到家,正要和谢知让说方才宫里的事儿,却发现他居然没在屋里。
“世子呢?”
平常这个点,他还没起身去衙门呢。
“世子说府衙有事,便先走了。”
姜蜜了然。
晚间,谢知让从诏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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