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借着黑暗里人群的掩护,慢慢走出人堆,走到露天广场外的一个小巷角落。
他到这里来,是为了做笔生意。
虽然近年来上头风声有些变了,但还是低调些更好。
兄弟两人里,最开始铤而走险做这事的是施海。
那时施泽和施海还在读书,母亲一个人靠给厂里的职工缝衣服养活两兄弟,熬的一双眼睛都要废了。
眼看着自己和弟弟的学费都要凑不齐,奶奶那边的亲戚还对着父亲留下的工作岗位虎视眈眈。
施海咬了咬牙,买了厂里的废零件,改装了一台收音机。
他和施泽脑子灵活,成天在机械厂里混着,偷学了一手组装机器的手艺。
若非是迫不得已,施海不想去冒这个险。
那台旧收音机卖出去,换来了他和弟弟的学费。
施海本想着,这件事就干那么一次,以后再也不做了。
可后来,母亲生病了。
施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整晚,最后咬咬牙,第二天还是跑去厂里买了一堆旧零件回来。
后来,这些零件被施泽看到,他加入进来。
施泽的加入减轻了施海肩上的担子。
弟弟脑子灵活,处事圆滑,在三教九流的人里很吃得开。
他来沟通,拿到的价格比施海一个人闷头干要高很多。
两兄弟都是机器组装的一把好手,他们为了凑够母亲的医疗费,拼命接活儿。
旧收音机、旧手表、旧录音机……做不了的就找说明书学,把机器拆开来看…
他们赚足了医疗费和生活开销。
就这样,母亲还是走了。
后来,施泽和菊香结婚。
也是在那几年,有些消息灵通的人找上他们,说上头的风声变了,让他们重新加入。
施泽人脉广,他也听到些风声。
他答应,可以重新接活儿,只不过都是些小活儿。
兄弟两技术好,干活快,做的质量也好,当然有人愿意给钱要。
今天看电影,就是说好的交货日。
施泽走到巷子里,往嘴里丢了块薄荷糖。
过一会儿,巷子另一头来了个卖香烟的小摊贩。
两人接上头。
那小贩似乎认得施泽,“泽哥?”
施泽在黑暗里看了他一眼,也认出了来人,“小黑?”
他嘿嘿笑了两声,“我就说谁这么良心,卖的货价格这么低,还能保证质量。看到你我就不担心了。”
施泽把手里的机械表给他,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清点完了手里的钱票,施泽打算离开,被小黑拉了一把,
他对施泽挤眉弄眼一笑,
“泽哥,看你是兄弟我才告诉你。”
“你人聪明,又有能力,就适合去南方看看。”
“现在形势不一样了,这表,在那儿和在这儿的价格,简直天差地别!”
他点到即止。
施泽若有所思。
另一边,菊香看着电影,突然有些难为情的坐立不安起来。
她适才喝多了水,如今有些想上厕所。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电影屏幕有着微弱的亮光。
她侧头去,对身边看不清脸的男人说,“阿泽,我想上厕所了。”
因为以前有小媳妇在看电影的时候摸黑上厕所,被人贩子打晕带走的事,所以施泽和菊香说好,如果看电影的时候想上厕所,就让他陪她去。
黑暗中的男人似是愣了一下,他没有解释什么,只说,“走吧。”
菊香把孩子交给何佳静抱着,和他起身往厕所走。
施海和施泽两兄弟体型相似,所以菊香根本没有怀疑。
她几步上前,亲昵的搂住走在前面的男人的手臂,“阿泽,你最近锻炼了吗?肌肉好硬啊。”
男人被依偎过来的绵软甜香弄得身体一僵,“嗯”
菊香捏了捏他的手臂,和他摸黑走到厕所门口。
“我进去啦。”
施海安静的等在外面。
他和阿泽一致对菊香隐瞒了在黑市做生意这件事。
所以刚才菊香误以为他是阿泽,他没有及时反驳。
可能,也有了些自己的小心思。
菊香上了厕所,跑出来搂着他的手臂。
黑暗里,带着奶香和甜香的女人小声凑在他耳边,
“阿泽,我又溢奶了。”
带了一丝羞赧和依赖的颤音。
施海可耻的发现自己又硬了。
他压着心里的欲,哑着声音问,“那,怎么办?”
菊香怕极了自己的衣服又像之前那样打湿走光,她埋在男人脖颈边说,“你帮我吸出来好不好?”
施海感觉自己紧绷的大脑突然嗡的一声没了声音。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