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绷紧发力,森乌高高跃起一口咬住半空的猎物,几个跳跃回到岸边。
将活蹦乱跳的鱼丢到陆余爪边,森乌鼓励地看它,爪子点点鱼的脊背。大黑猫耐心地教伴侣捕猎,咬这里,按住它。
在森乌鼓励的目光下,陆余扑上去死死摁住挣扎的鱼,狠狠咬住脊背。
它听见森乌愉悦的声音夸赞道,乖崽做得很好,真棒。
缺氧的鱼很快陷入昏迷,不再挣扎。
陆余慢慢松开嘴,点亮新技能的狂喜涌上心头。狸花猫一下跃起,转身撞进大黑猫的怀里。
胸口撞进一颗猫猫头,毫无章法地乱拱乱蹭,喵喵叫诉说激动的心情。
森乌,喜欢你,最喜欢你啦!
森乌抱住陆余,回应给对方热情的舔舔。
乖崽,猫也最喜欢你。
这条鱼分外肥美,高兴的陆余因此多吃了小半条。森乌见状笑得眼睛弯弯,等陆余停止进食,将一整条鱼吃得干干净净。
粗尾巴一扫,将鱼骨头扫到溪流里,森乌迅速清理好自己,抱过陆余熟练地给它舔毛。
肚子饱饱的,阳光暖暖的,陆余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它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森乌将它圈在腹部和尾巴间,正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茶话会早已结束,猫咪们各自散去,溪流边只剩它们两只猫。
喵喵喵。
森乌,猫醒了,回家吧。
陆余伸完懒腰,绕着森乌蹭了蹭。
等等,乖崽。
猫有漂亮的东西给你看。
森乌带着陆余走到溪边,转身跳入茂密的草丛,长长的尾巴像一根柔软的魔杖,扫过青青草地。
一点、两点、三点……洋洋洒洒,成千上万。
天上繁星点点,人间绿光点点。
陆余张开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无数萤火虫振翅,于空中、青草、树叶间飞舞,就像在炎炎夏日,逆时节降下一场会发光的雪。
陆糸生病了
躺在床上的陆糸此刻在心里狠狠咒骂某个方姓男人,一个不知餍足的大尾巴狼,拉他到酒店胡天乱地,第二天神清气爽出差去。
现在好了,他浑身酸痛动弹不得,脑袋像被人拿把锤子重击,头疼欲裂。
忍住心悸,陆糸艰难地拿过床头的手机,把闹钟调到一小时后,实在爬不起来,今天花店推迟营业时间吧。
重新蜷缩进被窝,陆糸裹住发冷的身体,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
陆余觉得不对劲。
别看它赖床,猫咪灵敏的耳朵会被动捕捉四周的声响。
因此,它隐约知道家里每个人的作息,陆爸陆妈喜欢晨练,陆糸通常在七点起床,方闻比陆糸稍早一点。
但今天直到八点,陆糸的脚步声都没出现。
陆爸陆妈晨练回来敲了次门,只听到陆糸含含糊糊地说再睡一会。
两个老人心疼儿子工作劳累,换下衣服便去照顾小菜园了,不留在二楼吵陆糸和小猫赖床。
小狸花闭着眼睛翻来覆去,它觉得心头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蔓延,如果不找出原因,家里会发生非常不好的事!
踢开怀里的鹅卵石,抖抖耳朵,陆余睁开惺忪的睡眼,抻抻前肢,压压后腿,顾不上打理毛发就满屋子巡视。
赶紧找出原因,猫还能睡个回笼觉。
狸花猫把外面仔仔细细嗅探一遍,一切正常,最后只有一个地方没检查过。陆余将目光投向陆糸紧闭的房门。
喵喵喵?
陆余蹲在房门口,仰头大声叫唤,意思是陆糸你醒了吗?开门让猫进去呀。
猫猫检查,请人类配合。
眼前紧闭的房门纹丝不动,陆糸好似睡死一般,听不见门外的呼唤,没有给小狸花一声回应。
陆糸,喵打过招呼啦,喵自己开门。
又叫了几声,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陆余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卧室门口是下压式门把手,狸花猫原地起跳,利用自身的体重压下去。早上方闻离开,陆糸没从里面反锁,门吱呀一声,被陆余向内推开。
卧室一片昏暗,大床上鼓起一个山包,陆糸正昏昏沉睡着。
上辈子听说猫能察觉主人身体出了问题,现在轮到它当小猫,陆余一下子明白为什么猫如此敏锐。
首先,呼吸节奏不同,由平缓变得急促;其次,气味变得奇怪,湿乎乎黏腻腻的;接着,皮肤温度变高,倒是让猫觉得暖和又舒适。
陆余探出爪子摁住陆糸的额头,绝对错不了,这家伙发高烧了!
咬住被角往上提,陆余给他掖掖被子,别怕,猫这就去搬救兵。
陆糸吃力地掀起眼皮,声音像被划破的风琴沙哑难听:“乖崽?是不是饿了?方闻没给你准备猫饭吗?”
以往狸花猫要么蹲在胸口让他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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