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一切现代仪器,唯一能用的,只有指南针。
而这一天走下来……北宫晧蹙眉,隐约开始担心。
但是他的胞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她甩了甩湿漉漉的长发和他并排坐到根床的边缘,一手拿起干粮啃,一手从自己的包里扒拉出一本书来,就着火光,她靠向哥哥的肩头,看着明暗的书页,轻声读了出来:“有些事明知道行不通,可是咱们还是要做。但是,有自知之明并不能影响或改变事情的结局,对吗?咱们制造了自己的荆棘丛,而且从不停下来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是非常值得的……”
从来不计算代价,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煎熬,并告诉自己,是非常值得的。
北宫晧身子颤了颤,侧过眸,看到的是一本旧到发黄的书,名字叫《荆棘鸟》。
妹妹躲在那本书后面,继续若有似无嘟囔着:“回忆就是这样的,即使是那些充满深情厚爱的回忆也概莫能外,好像脑子里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尽管我们曾痛下决心永勿忘,但它依然能使创伤愈合。
永勿忘,但它依然能使创伤愈合……
是讽刺还是赞许?是执着还是放弃?
胸中燃起无望暗火,他再也忍不住扯下了那本书,可妹妹通透闪亮的眼睛正眨巴眨巴望着自己,彷如不知,懵懂诱人。
“阿朦……这是你的心意?”
北宫朦偏了偏头,思考了一下,才露出淡淡笑意,不置可否。
她换了跪爬的姿势探向他,轻轻吻住他的下唇,呓语道:“哥哥,入我!”
四周是夏虫窸窸窣窣的朗声鸣叫,入夜后空气中漂浮起水雾和幽兰色的萤火虫微光,照得妹妹的脸诱惑难明。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觉得自己幻听了,但妹妹的眼神此时却带上了迷蒙的祈求,确实没会错意!
但他却微微推开她,撇过脸去。
北宫朦不依不饶又追了过来,这次,吻住了他的整个唇,小舌头撬开了他的牙齿伸了进去,搅动了一番才离开,又持了他的手,探进乳房,揉蹭起来。
他其实完全可以再次推开的,可是他发现自己不想,他想的,可笑的,和她一样,正是好好做一场爱。
于是半跪起身,扶起她的头,从上到下给了她一个重重的,带着丝蹂躏的吻。
北宫朦乖巧地转了个身,沉下腰,翘起臀,等待他的进入。
“继续念给我听。”他这样说着,又将书放到她跟前,一手她撩起长发握在掌心,一手勾动身侧的火堆,瞬间温暖的火光将身下的女体照得影影憧憧曼妙无比,而四周悬浮着的,无数盏蓝色萤火虫小灯,又仿佛为她洁白细腻的皮肤披上了一层蓝色的面纱,他解开自己,对准妹妹那里,缓缓插了进去。
两具肉体交迭在一起,就着篝火的明灭晃动着。
他的脸埋在她的长发里,强壮的身躯却蹭着她娇弱的背,往复律动着,随着她支离破碎的朗诵,越来越用力……
“这节奏……井然的闪动……就像永恒的上帝一样,万劫不变地闪着……嗯……啊!”
身后紧密贴合着,一下一下干着她的哥哥,伏在她耳边命令:“继续!”
“它们……好像结成了一张网,高悬在她的头顶上如此美丽动人……如此宁谧寂静……洞悉一切地探究着人们的灵魂……啊啊啊!”越念身体耸动的越快,配合书中美丽的词句,身体却在欲望中沉沦,她的眼前似乎真有那么一张网,渐渐包裹住了她和哥哥,让他们不能再分离,即便她尖叫着,挣扎着,最终却还是败下阵来。
“还有呢?”伏在她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问,挺了挺臀,又在刚刚到达顶峰的身体里画起圈来。
”星光一闪……就像……昆虫那宝石般的眼睛……在聚光灯下那样,变得晶莹剔透……星光一灭……就像有表情似地合上了眼睛。”她柔弱的喘着气,却仍然清晰读出了下一句,同时也闭上了眼睛。
“阿朦……”身上的男人唤着,开始在她身体里翻腾着,很久,才抖索着停下来。
“哥哥……”她将自己抽离,翻了个身,把强壮又脆弱的他拢入自己怀里。
“我可能真的很笨吧?一直一直没能帮上你。”她望着苍穹黝黑的树顶,仿佛不经意般说。
“不需要!阿朦,你只要知道我想我们在一起。”他将她搂紧几分,眸色却仍然浓稠到化不开。
“像书里说的那样,我们的脑子里是有一种无意识的愈合过程,它确实能使所有的创伤弥合,如同你我所经历的,所以哥哥,放开好吗?”鼓起勇气,她回答得异常坚定。
身上的男人颤了颤,最终低沉笑起来,是那种一听,就毛骨悚然的笑。
这次,胆小的她却不畏惧,继续道:“那个男人说的对,其实是我……”
这次却被北宫晧一口咬住了下唇,咬出了血滴,放开她,阴沉沉说:“不要说傻话!”
北宫朦抹了抹唇上的血,从身侧的包里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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