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在想什么?”
薛品玉看薛满想事情出神了,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说道:“好不好嘛?皇兄,放我出去,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改日,朕挑几个信得过的丫头进宅子,伺候你起居,你不必出宅子。”
“皇兄~”薛品玉撒娇,勾住薛满的脖子,试图想用身体讨得薛满高兴。
只要伺候好了薛满,走出这座宅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薛品玉都摸透了他那恶劣的淫性,虽然自己与俞三间的事被他知晓了,可他只是把俞三间杀了,却把自己关在这座宅子里,薛品玉就知道他舍不得动自己,再恼怒,也不会动自己。
唇将要吻上薛满,薛品玉就被薛满猛地推开了。
“皇兄……”薛品玉不解的面庞,带着疑惑,不知薛满怎么变了一个样。
以前的他,很急色,一见面就上下其手,现在的他,怎么一下转性了。
实则薛满还是很急色,身负花柳病都不耽误寻欢作乐,只是他急色的对象里,不再会有薛品玉了。
“皇兄你怎么了?”
薛品玉伸手去摸薛满的脸,他果断拂开她摸上脸的手,生怕脏了她的手。
薛满起身理了理身上近来被病痛折磨,变得相对宽松的衣袍。
他背对薛品玉,闭眼说道:“小酒,你就在这座宅子里安心住下,哪儿都别想去,朕也不会,让你走出这里一步,朕会着手安排你与刘子今和离,将刘子今发配去边关放羊,对外朕会说公主为祈国运昌盛,自愿落发为尼,余生在宅子内诵经祈福。”
什么……
刘子今去边关放羊放鸭,薛品玉不管,只是从薛满嘴里听到自己走出这里无望,还会一辈子当尼姑,她不从。
她不愿舍弃她的长发,她不要当一个头顶空空,戴不了簪子金钗的姑子。
“皇兄,你何至于这样狠心,我不过是与两个男子玩耍的好,你就这样对待我,皇兄你后宫一群嫔妃,自明光寺归来,我何曾过问你与她们睡了几日,玩了几日。”
薛品玉从床上爬下来,对薛满指责道:“若不是我以死相逼,这么多日,皇兄你会踏足这里吗?你与那些女子淫乐的时候,是否想过,被关在此地的我?”
“是,我与男子日夜淫乐,我不耻,可皇兄你有那么多妃子,我多几个男宠,又怎么了,皇兄你是人,你身上流着皇室的血脉,我难道就不是人,身上流的,就不是皇室的血了?”
薛满回过头,看向那神态恍然的薛品玉,眼中震惊,不禁想,她被关在这里,是被关到精神失常了吗?
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错就错在,投的是个女儿身,我若是男儿身,皇兄你的皇位,让与我来坐,我当皇帝,定会当的比你好,起码我不会囚禁自己的妹妹,不会为了一己私欲,逼迫自己的妹妹剃发出家!”
这是比大逆不道,还要大逆不道的话。
薛满想,这薛品玉当真是疯了,她一介女子,敢妄想这只属于男子的皇位了。
说着话,薛品玉已走到了烛台前,闪动的烛光照在她那张血色稀薄的脸上,平添几分诡异。
“皇兄既要将我永远困于此,那皇兄就一同随我,永远困在此地,死后我们还可以做一对野鸳鸯,不寂寞。”
薛品玉露出瘆人一笑,翻手就推倒了身旁三层堆迭的青铜大烛台,又一脚扫翻摆放在地上的蜡烛。
火舌顷刻间攀上柱子垂下的丝绢,燃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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