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女人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地惨叫。
“这是最后一遍,把人交出来。”
他将枪口指向女人隆起的腹部,眸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话里夹带着威胁之意,“如果她有任何事,大家都别活了,包括你在内。”
“你”
蒋父错愕地瞪大眼,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看似冷漠狠辣,实则重情重义的大儿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产生弑父的念头。
可不敢赌,至少现在不敢。
他知道蒋逸风说出口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扳机扣动的前一秒,蒋父终于开口说话。
“我给你一个地址,人就在那里,完好无缺。”
“你最好庆幸她安然无事。”
蒋逸风收起枪,顺手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沉声道:“她身上若有一点伤,我会亲手把李垚砍成碎块,百倍报复在你们身上。”
性情暴躁的蒋父不敢再多言语,他清楚此时的形势对他十分不利。
蒋逸风很快离开书房,转头向手下吩咐。
“看紧他们,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能离开半步。”
他声音停顿一秒,“找个医生过来处理伤口。”
屋外风雪不停。
深夜的雪地被墨色浸染,黑暗中燃起一整排的长灯,像一群闪闪发光的萤火虫,点亮光明的同时,也在拥抱黑暗。
几辆武装车在前方开路,后面跟着十几辆黑车,浩浩荡荡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蒋逸风微微闭眼,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
前排负责开车的阿雷给副驾驶的阿辉使了个眼色。
阿辉犹豫半晌,侧身看向后座,怀揣着自责的心,小心翼翼开口,“风哥,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绵绵。”
“不怪你。”
蒋逸风叹了口气,非要论错,他的罪过最大,“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会被找到,我应该多安排些人手才对。”
这处庄园位置极其隐蔽,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他怎么也没想到背刺这件事居然会来自家人,更没想到蒋父对安岚是真的起了杀心,放走李垚,相当于放走一条疯狗,谁也不知道这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收到消息后,蒋逸风马不停蹄赶往庄园。
如他所料,李垚恢复自由身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直击他的软肋。
庄园内外的人全都被杀,安岚不见踪影,即使强壮如阿辉,依然双拳难敌四手,唯一庆幸的那些人并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打晕。
等到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火急火燎地满世界找人时,恰好撞上赶回来的蒋逸风。
蒋逸风清楚谁是幕后主使,深夜带人硬闯蒋父的情妇家。
他的女人遍地都是,这个是跟他时间最长也是最受宠的一个,且现在怀有身孕。
蒋逸风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不屑把妇孺当做人质要挟,但此时的他已在盛怒边缘。
只要是为了安岚,他可以无原则无底线,即使变成自己最厌恶的那一类人,他也在所不惜。
“风哥。”
前排的阿雷犹豫片刻,担忧的话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其实大老板的话也不无道理,你执意把安小姐留在身边,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而言,太危险了。”
他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类似的话也说过无数次,但无奈自家老大是个恋爱脑,工作和安岚占据了他的全世界。
车里忽然安静下来。
后座的男人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平安快乐,我也尝试过推开她。”
他微微勾唇,笑声很轻,“然后,失败了。”
“”
狗粮塞了阿雷一嘴,顺便喂给看戏的阿辉。
蒋逸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平安符,那是离开的前一晚,安岚半夜爬起来偷偷塞进去的。
她一动他便醒了,全程看着小猫咪摸黑送平安,完事后缩回他的怀里,在他脖子上咬出吻痕,时刻都在宣示主权。
想到这里,男人笑意加深,侧头看向窗外。
“如果你问我失去她和死在她手里,哪个更不能接受”
他低声道:“我一定不会选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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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个愿,2月顺利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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