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她泪如雨下,扑进他怀里号啕大哭,仿佛找到一个出口可以尽情宣泄内心的愧疚和不舍。
良久,她抬起头看他,“我想要去一个地方。”
蒋逸风没有追问去哪里,只说,“好。”
一小时后,十几辆车井然有序地停靠在路边。
天完全黑了,屋外飘着伶仃小雨。
安岚拒绝蒋逸风陪同,穿着那套不合身的男式西服转身下车,朝前的每一步都迈得异常坚定。
蒋逸风侧头看向窗外,看她提着长出一截的西裤,小心翼翼穿过马路,走向街边的小吃摊。
摊主是个年轻批素朴的小女生,格子棉布衬衣,马尾高高竖起,她诧异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岚,很快认出来者是谁。
阿辉曾给她看过安岚的照片,两人平时聊天,他也会时常提起与安岚有关的事。
安岚一言不发地从口袋里掏出绒盒,放在她手里,然后开始用手比画,动作很慢也很笨拙,可她还是很认真地复刻阿辉精心准备的求婚誓词,那是她对着之前偷录的视频,一秒一秒还原的动作。
女生看懂了,晶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急速滑落,直到最后求婚的动作出现,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近乎癫狂地点头。
安岚强忍泪意,从绒盒里拿出戒指,她穿着阿辉的衣服,仿佛此刻是他站在这里,郑重其事地为他心爱的姑娘戴上戒指。
离开前,安岚递给她一张卡,慢慢比画两个手势。
——对不起。
安岚回到车前,饱含热泪地看着替她开车门的阿雷。
她面向阿雷,站得笔直,真诚的鞠躬道歉,“对不起。”
阿雷的眼眶瞬间湿润,嘴巴张了又张,半晌没憋出一个字,努力冲她笑了一下。
是释怀的笑,亦是暖心的笑。
他知道这件事并不是安岚的错,他也完全可以理解阿辉的决定,如果换作自己,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会毅然决然地挡在蒋逸风面前。
所以,他希望安岚能放下内心的愧疚,带着阿辉的那一份善良和赤诚,好好地活下去。
他的肉身陨灭了。
灵魂与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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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回来了,为完结冲刺!
成长就是不断拥有不断失去,对绵绵而言,阿辉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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