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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楼的天台上,有扇非常厚重的大铁门,平常风吹不动,
就在这时,铁门忽然响起一阵哐啷啷的动静,是有人在推门。
哗啦——
门被人拉开。
少年微微偏头,平静地撇下眼睫,细听这动静,循声看了过去。
江雪萤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的池声。
她先是去操场找了一圈儿,想到初中那会儿池声还跑到过天台去,于是,她又去三班所在的四号楼天台找了一圈儿。
都没见踪迹后,她上了二号楼。
来之前其实没抱多大希望。
铁门很重,她试探性地晃了晃,豁出全力,才把铁门拉开,然后就一下子被吓住了言语。
少年静静地一个人坐在天台上,乌墨的发被风吹得凌乱,袖子撸得老高,露出白皙的小臂,
神色很淡,
手里还拎着一罐啤酒,
就这么以一个局外人的态度,静静地旁观她费了老大劲儿推门。
“重么?”还顺势关心了一句。
江雪萤一愣,上上下下把池声打量了好几遍。
池声的情绪和刚刚相比,显然已经稳定了不少,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还、还行。”
对方太过冷淡镇定,
江雪萤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她抿了抿唇,磕磕绊绊地问,“我能坐这儿吗?”
作者有话说:
达摩克里斯之剑
她其实没指望池声能搭理她, 但池声竟然真的把这一摊子稍微收了收,给她让出了片空地。
喝了那么多酒。
江雪萤虚着眼睫数了一下。
一、二、三、四、五, 五罐啤酒。
看起来是真的动火了。
身为罪魁祸首, 江雪萤意识到了肩上责任之重。
她不开口,池声也不催她。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问, “你从哪儿弄来的?小卖部不卖吧?”
他嗯了一声,平静地又喂了一口,“蒋乐天他们几个之前藏的, 我给翻出来了。”
池声的状态太过稳定,无懈可击,把她道歉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可就算如此, 她还是偏过了头, 很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池声也偏头,像是没听见。
“对不起。”她又说了一遍。
池声却虚了眼睫,语气平淡, “江雪萤, 你到底要跟我道多少次歉?”
江雪萤:“之前都是我不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池声说,“我是指, 你没必要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也不是我爹妈。”
池声说着撇过脸, “没必要顾忌着我的情绪还来哄我。”
连自己都觉得没意思。
毕竟从头到尾, 都是他自作多情,又自顾自地动火。
傲骨嶙峋的池少爷,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占理, 还无理取闹。
江雪萤光听着都觉得不妙, 这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在划清距离界限, 忙道:“那不一样,好歹我们是朋友。”
“朋友么?”池声语气淡近似无的重复。
她好像若有若无地听到他轻嗤了一声,不知道在笑她,还是在嗤自己。
她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了易拉罐,不是不会喝,主要是没在学校里喝过,高中生喝啤酒总感觉不太好。
其实上小学那会儿江雪萤就跟着江父喝啤酒了,那会儿她爸在北方工作,她天天去给他爸打啤酒。
北方最新鲜的扎啤,用街边最常见的白塑料袋拎着,夏天喝特别凉快,甜甜的,每次她爸喝的时候,她总能扒拉着桌角混上小小的两口。
结果不知道是紧张还怎么的,手上的易拉罐拉了半天都没拉开。
可能是眼看着再这么下去,拉环就要直接被她暴力摧毁,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池声什么都没说,就把她那罐给抄了过来。
少年骨节分明,皙白颀长,单手拎着易拉罐,食指扣入拉环,轻轻一拉。
“咔”
酒沫咕嘟嘟便涌了上来,沾湿了指尖。
酒壮怂人胆,虽然只是啤酒。
江雪萤喝了一口,鼓起勇气,继续: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做得不好,你应该也挺困扰的。”
她其实想解释一下叶甜聆的事儿,比如说她为什么会同意,又比如说叶甜聆之前怎么找到她的,但隐约觉得池声估计不愿意听。
这人性格挺明确的,你别来烦我,我也别来烦你,对别人的事儿一概不感兴趣。
也是她干这事儿的时候欠缺了考虑,她干的这事儿程度其实和别人擅自把联系方式给了她不感兴趣的男人一样的。
更别提骗人去二号楼前被表白了。
她说话的时候,池声又给自己启了一罐,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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