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逼她開口,逼她開口唱出決裂的曲調,予光的心一片混亂,緊咬著唇瓣流出淚來。淚水流下臉龐,澆熄了她臉上的靈咒之光,而雍業嘴角勾起的笑意更盛,那張俊美無疇的容顏襯著如此神情,在黑暗中有種能奪命的美。
「唱啊?為何不唱,你恨我至此,又不願親自對我動手,不就是偽善嗎?還是你只是想折磨我,嗯?」
他一字一句,每一聲嘆息,都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割著她的心,予光渾身發抖,竭盡全力地想抗拒他牽引她唱出那首絕望之歌,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又哪能分神繼續維持結界。
雍業慢條斯理,踏著如舞的步伐,優雅地一步一步踏滅地上的法咒之光,直到她身邊。她身上的咒文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倏然躍出火光,將她團團圍住,試圖將她隱藏在靈光之中。
若她面對的是一般魔物,現下這些靈火,必當能護她好一陣子,可是她面對的是雍業,而她臉上那道淚痕,毫無疑問地讓原本完整的咒文露出了縫隙,讓雍業完全確定了她的位置。
當結界之光完全熄滅,雍業靜靜站在她身前,低垂著眉眼望著她,微微勾起的唇角毫無溫度,結實的身軀則彷彿如黑暗所化,給予人無盡的威壓。
雍業伸出手來,輕輕地掀開覆蓋於她髮上寫滿咒文的薄紗,予光抬起頭來望著他,淚流滿面,她想自己現在一定看起來十分狼狽,可是再怎麼樣,都不如那顆被擊潰的心狼狽。
如果她沒哭,或許還能撐過這一夜,可是她卻無法不為他流淚,當他毫不客氣地支使著黑暗的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時,她終於忍不住說道:「你那天為什麼要說是你殺了我,你明明知道……我……是自殺的。」
雍業沒料到她會說出這一句,愣了一下而後退了一步,才露出有些嘲諷的笑:「你既然記得,又為何要問我?你選擇那樣的方式死去,不就是怨我不願出手與你一同挽救崩毀的世界?你拋下我,使我孤身面對沒有你的世界,不就是要讓我深刻的記得,你是死於我的冷漠。」
「不……」
予光想要解釋,黑暗中的觸手卻突然將她狠狠拉高吊起,引得她驚呼出聲,雍業則聲音暗啞地說道:「所有人都認為是我殺了你,我也是這麼認為,你又何必要問我這一句?」
她選擇如此狠烈的方式離去,對他來說是無比痛苦的回憶,在長久反覆的煎熬中,他開始逐漸懷疑自己當年記憶的真實性。她那麼恨他,恨到用那樣的方式離開他,他又怎麼不恨、又怎麼不自責?恨她從來不把他放在心上,恨她輕而易舉放棄那份感情,恨自己害死她、恨自己忘不了她,在反覆糾葛中,他逐漸懷疑當時或許真的是他下的手。
他們曾經有過那麼深刻的結合,以致於她的離去,支離破碎的不只是她,還有他,許許多多的事情他已無法憶起,最深刻的愛戀也化為怨憎,面對予光時,無論他表面上看起來多平靜,心情卻總是反覆不定。就算已下定決心要殺了她作祭品,見到她的淚水,還是無法直接了結一切。
???99的話???
大家有沒有感覺肉肉快到了?沒錯,所以明天開始要圖更了!
這次的肉肉應該還挺大塊的,電子書全文應該可以在肉肉完結前上架,所以連載可能停在卡肉的地方(???)但無論如何,過年一定可以吃到肉的,大魚大肉!大魚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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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逼她开口,逼她开口唱出决裂的曲调,予光的心一片混乱,紧咬着唇瓣流出泪来。泪水流下脸庞,浇熄了她脸上的灵咒之光,而雍业嘴角勾起的笑意更盛,那张俊美无畴的容颜衬着如此神情,在黑暗中有种能夺命的美。
「唱啊?为何不唱,你恨我至此,又不愿亲自对我动手,不就是伪善吗?还是你只是想折磨我,嗯?」
他一字一句,每一声叹息,都像是一把刀,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予光浑身发抖,竭尽全力地想抗拒他牵引她唱出那首绝望之歌,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又哪能分神继续维持结界。
雍业慢条斯理,踏着如舞的步伐,优雅地一步一步踏灭地上的法咒之光,直到她身边。她身上的咒文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倏然跃出火光,将她团团围住,试图将她隐藏在灵光之中。
若她面对的是一般魔物,现下这些灵火,必当能护她好一阵子,可是她面对的是雍业,而她脸上那道泪痕,毫无疑问地让原本完整的咒文露出了缝隙,让雍业完全确定了她的位置。
当结界之光完全熄灭,雍业静静站在她身前,低垂着眉眼望着她,微微勾起的唇角毫无温度,结实的身躯则彷佛如黑暗所化,给予人无尽的威压。
雍业伸出手来,轻轻地掀开覆盖於她发上写满咒文的薄纱,予光抬起头来望着他,泪流满面,她想自己现在一定看起来十分狼狈,可是再怎麽样,都不如那颗被击溃的心狼狈。
如果她没哭,或许还能撑过这一夜,可是她却无法不为他流泪,当他毫不客气地支使着黑暗的触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时,她终於忍不住说道:「你那天为什麽要说是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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