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见此情景,也顾不得问个一二,上前便将槿清揽进怀中安抚,柔声询问道:“何事气成这样?”
槿清转过头看向白九霄,小嘴张了张,还未发出声响,话茬儿便被那绿芜截了去。
那绿芜一见白九霄过来连问都不问便直接揽过槿清,明明这场景看上去是自己被欺负了,他竟如此偏袒于她?心中不爽,便率先开始告状:“还望帝君恕罪,都是绿芜不好。”
槿清一听她这惺惺作态的矫情之姿,忍不住怒怼道:“你哪里不好,你好的很!”
见槿清如此说,白九霄越发将她搂紧了几分,冷声问那绿芜:“你来这里作甚?来了这里又做了甚?”
听闻了白九霄的冷言冷语,绿芜越发语泪盈盈,哭诉道:“都是绿芜不好,绿芜早早的就起了,想着炖些汤水给槿姑娘送来,哪成想那汤水不合槿姑娘的口味……”
“你胡说!”槿清越发怒气满心:“你炖的什么劳什子的汤水,你自己说!”夲伩首髮站:yedu8
白九霄的目光随之落到了打翻在地的汤盅上。
那汤盅不大,里面却盛着一根甚大的人参……
白九霄瞬间明了槿清的怒气从何而来了……
那绿芜不明所以,仍在火上浇油,哭啼道:“这是绿芜费了好些心思才寻到的人参,虽说不是什么千万年的老参,可百年光景还是有的,谁人不知服下人参可助长修为灵根,绿芜真的是好心!呜呜呜!”
绿芜说完,掩面而泣,越发的楚楚可怜,还用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儿往白九霄身上瞟。
槿清听着她写到暗讽自己不识好歹的言辞心中越发的怒气氤氲。
怒气上头,槿清也顾不得许多,抬手便幻出了一根长鞭,对着那哭哭啼啼的绿芜便抡了过去,边打边吼道:“我今天就打你个好心!”
论修为,绿芜是在槿清之上的,可当着白九霄的面,这送上门的苦肉计如何能不好好利用,硬生生的挨着槿清的鞭子,只嘤嘤痛哭,好不可怜。
啪啪鞭响回荡在燕绵山顶,绿芜被抽的满地乱爬,槿清越打越气,越气越嚷:“我让你好心!你是好心是黑心你清楚的很!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谁稀罕跟你这蹄子抢男人!你有本事就拿去好了!何必找什么借口炖什么参汤!你嘲讽我没吃过好东西也就罢了,我本就是个吃土的,由的你说又何妨,我今天就打你这个好心!”
白九霄眼睁睁的看着绿芜被打的惨不忍睹,连衣衫都被槿清抡鞭子抽破了,却没有半分要阻止的意思。
绿芜安的什么心白九霄清楚的很,槿清这顿鞭子打下去能让她知难而退也是好的,更何况在她心中给槿清留下一个不好惹的印象,以后也定是不敢再欺负她。
可当白九霄听到槿清在说绿芜嘲讽她没吃过好东西之时,心中登时不悦了起来,也登时明白了绿芜的用意,看来这女人远比白九霄想象的还有些手腕。
一大早的带着参汤而来,再嘲讽一番激怒槿清,待到吵醒了白九霄,便哭诉一通是因为参汤不合口味,话里话外都是槿清刁蛮任性又不知好歹。
可好在白九霄还没在九尾狐一族中公开槿清的真实身份,绿芜也不知道她是一株人参……
不过,以绿芜的心机,只怕知道了槿清的原身还不知道有何幺蛾子要飞……
白九霄本不想阻止槿清鞭打绿芜,但听到槿清口中那句我本就是吃土的话之时,白九霄不得不上前阻止了槿清,生怕她盛怒之下说出了自己是人参的事情,那绿芜知晓了她的原身十有八九会寻她的天敌弱点来对付她。
白九霄上前一步,握住了槿清的细腕,阻止了她抽打绿芜的动作。
槿清也打的有些累了,便暂且停了手,且看白九霄如何发落她。
白九霄轻揽着槿清,面无表情的看着绿芜,发落犯人一般对她道:“我昨日是不允你来此处的,你存了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往昔我避而不见,是总不能因着你这捕风捉影的心思便责罚与你,若是传去,未免太过无稽。”
绿芜一听,当即慌了神,噗通一声跪在了白九霄面前:“是绿芜的错,惹恼了槿姑娘,还望帝君从轻发落。”
白九霄眉头狠狠一皱,他都这般说了,她竟还将过错往槿清身上甩。
如此听来,白九霄越发不悦道:“是本帝君没同你说清楚?发落你是因你不听本帝君的命令,关槿姑娘何事?”
绿芜一噎,暂且没了话。
槿清看着绿芜这般狼狈模样,心里舒坦了些,晨日她想着早些起身去吸收山间的灵气,却不曾想一出门便遇到了这绿芜。
她端着汤盅扭捏而来,衣裳精致,面上脂粉俱全,一见到槿清便是挑衅一笑,说着她是特意前来为槿清送汤水的,言说间便打开了汤盅露出了里面那根颇有年头的人参,在槿清惊讶不已的目光中一阵得意,口中言辞也开始跟着刁钻,一会儿是“这么好的人参,姑娘还没见过吧?”一会儿又是“姑娘只怕是还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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