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霄这边厢正打着如意算盘,槿清那边厢却是仍然他误会自己要爬上枝头,慌里慌张的就开始解释道:“昨夜殿下喝醉了,但请殿下放心,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九霄闻言,顿时心中一沉,狠狠的失望了起来,他自认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再不济还有个王爷的身份,这么多年,他明里暗里的妨了多少试图爬到他床上的女人,怎么到了槿清这里,就好像要急着和他撇清关系一样?
陆九霄心下狠狠地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期待着槿清若是此时能哭喊着要他负责就好了……
可槿清偏偏不是,偏偏要与他撇清干系……
陆九霄躺在床上,抬起凤眸盯着槿清,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话音未落,就见槿清猛猛的点头道:“殿下放心,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陆九霄是彻头彻尾的大失所望,槿清一句话彻底断了他将人收进房中的希望,他恨铁不成钢一般的看了槿清一眼,无奈道:“我手臂被你压麻了,上来给我揉揉。”
见陆九霄并未揪着昨夜的事情不放,槿清松了一口气,脱下绣鞋重新回到了床上。
陆九霄仰面在床,一条手臂横陈在枕下,槿清跪坐好,开始为陆九霄按着手臂。
陆九霄的神情又变得饶有兴致了起来,槿清跪坐在床,身上还带着襻博,白藕玉臂大部分都袒露在外,一双柔苐小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按来按去,她神情认真,按的甚是卖力,那双小手白白嫩嫩,按在陆九霄手臂上的感觉就好像猫儿的爪垫一般……
槿清圆团团、粉嘟嘟的模样再搭配上她此时的动作,当真是像极了一只踩奶的肥猫。
肖想到此处,陆九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槿清被他笑的一愣,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慢了几分,她偏过头,愣愣的看着陆九霄,不解的试探道:“殿下,您笑什么?”
陆九霄收起手臂坐起了身,笑意中多了几分无奈,他看着槿清那单纯无辜的面容,长叹一声,抬手便轻弹了一下槿清的额头,无奈道:“当然是笑你这个小呆子啊!”
槿清被弹的一个瑟缩,下意识的揉了揉被陆九霄弹到的地方。
陆九霄又看了槿清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下了床。
槿清被他这一弹,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小嘴,起身跟在了陆九霄的身后去为他更衣。
待用过早膳之后,陆九霄便将这王府中的女使婆子杂役小厮全都唤到了院子中,当着他们的面,将这王府的内院掌家权交到了槿清手里。
槿清好一阵子惊讶,现如今的王府不比来京的途中,这王府是圣上给安置的,使唤的人也又拨了不少,加上原有的仆从足足几百人有余,通通交与她来管理,槿清瞬间倍感压力。
不过,槿清很快的便化压力为动力,殿下如此赏识自己,自己一定不能辜负殿下的信任,一定要将这王府内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才是!
陆九霄又交代了几句,便携着清风上朝去了,他方才刚刚回京,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临走前他嘱咐槿清性子莫要太过绵软,有些个年岁大的刁奴是畏威不畏德的。
槿清也明白陆九霄所言,这其中的门道祖母也是有教过她的。
陆九霄一走,槿清便重新戴上了襻博,忙碌了起来。
王府如何的宽敞,只怕单单是逛完都要一日光景,槿清估摸着还要忙上个几日的。
有着陆九霄的撑腰,这王府中的人对槿清都还算客气,即便是那些个仗着几分姿色对陆九霄存了歪心思的也没敢与槿清为难。
槿清一出现,旁的女使便连端个茶的机会都没了,她们又如何看不明局势?
陆九霄是以辅政的缘由被召回京城的,往日消散逍遥的日子不再,他原本是很抗拒的,但路上遇到了槿清之后他便全然不再这般抗拒这辅政的差事了,他甚至这都是他能有幸遇到槿清应当付出的,又想闲散逍遥,又想美人在怀,长相厮守,这世上哪有这般两全其美的事?
又过了几日,陆九霄在槿清为他更衣之时察觉到了面上带了一丝倦意,他眉头一皱,当即要清风拨了两个得力的女使来帮她,槿清那张脸,胖嘟嘟才可爱,若是累瘦了怎么能行?
拨来的女使一个叫霁月,一个叫明月,明月姑且不谈,那霁月却是清风力荐的女使。
清风行事稳妥,他推荐的人定是差不了,陆九霄也没做多想便用了。
有了霁月与明月,槿清顿时轻松了许多,没几日后,那粉嘟嘟的脸蛋儿便是倦意不在,恢复了往日里的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陆九霄安下了心,暗暗夸这清风挑人还算是有些个眼光。
朝中的事情不算顺遂,新帝登基,正是需要树立威信之时,圣上有意肃清这朝中的贪污群党,如此既能立威,又大大有益于朝堂安定。
但贪污群党之事,历朝历代都有,若想要彻底肃清,几乎是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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