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柳漪大喊大叫,状若疯妇,说什么都不肯叶珮兰前去做妾,以为叶弘阙会一如往日那般的护着她,叶老太太便直接称她得了疯病,拖去房中关了起来,后又直接做主,允了叶珮兰给邹景乾做妾的这桩姻缘,念着是槿清行纳征礼在即,连夜便派人去给邹家送信去了,以免明日生变,搅了槿清的纳征礼。
叶老太太发话,叶辕诚也是不敢再说话,叶珮兰亦是瘫软在了地上,只觉着自己彻底没了指望。
料理了这些头痛的事情,叶老太太一行便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将叶弘阙托付给了张闵琴来照顾。
张闵琴见着林柳漪是再无翻身之日,欣喜的应下了这桩事。
此事到此处,也算有了了结,叶老太太盘算着,待叶珮兰过门儿之后,便再寻个由头将林柳漪送到庄子上去,让叶家永绝后患。
马上便是槿清行纳征礼的日子,叶老太太原本也不想在家中如此鸡飞狗跳之时办喜事,可邹景乾那边虎视眈眈的惦记着,槿清的婚事再拖拉下去,指不定还要如何的夜长梦多,日子虽然仓促了些,但好在周九霄准备的早,每一步礼数都隆重的很,也不算委屈了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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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匆匆而过,这几日,周九霄日日都亲自为槿清的面颊擦药,到了纳征礼之时,她脸颊上的红痕已经全然消失不见,而经过了这几日周九霄的精心喂养,槿清的脸蛋儿肉眼可见的圆了回来,越发的被周九霄给养的溜光水滑,白白嫩嫩,粉嘟嘟的玉娃娃一般。
纳征礼当天。
天不亮的时候,周九霄便悄悄起身回去了侯府中,饶是心中等下便可以再见,可起身之时,周九霄望着尚且在梦中的槿清,心中仍是不舍的紧,忍不住偷偷的吻了吻她方才舍得离去。
周九霄一走,槿清便睡得不那么安稳,辰时一到便醒了过来,她愣了片刻,待晨起的慵懒感褪去,起身坐在了床上,望着周九霄躺过的位置,莫名的竟有几分空落落的感觉,这短短几日,她早已经习惯了一醒来就见着周九霄了……
想到周九霄,心中的空落感霎时间烟消云散,她甜甜的笑了笑,今日可是周九霄来行纳征礼的日子,得早些起床梳洗才是。
今天日子别具意义,得穿的喜庆些才是,槿清换上了那身鞓红色的衣裙,忍不住在房中来回踱步,翘首以盼的模样。
霁月见她心中着急,便早早的到大门前守着,等着行纳征礼的队伍过来,她便赶快回去告诉槿清。
辰时过半,叶府门前响起了媒婆响亮的声音:“文远侯府特来下聘!”
守在门旁的霁月老远便瞧见了纳征的队伍,媒婆的声音响起之时,她已经跑回了槿清的房中,高兴道:“侯爷到了!”
槿清闻声转过身,惊喜道:“当真?”
“嗯!”霁月点头道:“这会子肯定已经开始行礼了!”
纳征礼本应都是双方父母出面的,但周九霄父母不在人世,他方才亲自前来。
但槿清不一样,她父母长辈健在,便自是要由长辈出面操持的,可槿清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总想去看一看。
只见槿清乌溜溜的眸球一转,看向霁月明月言说道:“我们偷偷去看一看吧?”
此举确有些不合规矩,但霁月明月也未曾劝阻,只因那人是周九霄,槿清如何胡闹都不成问题,更何况只是偷偷看一眼纳征礼罢了。
话音一落,槿清便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
前厅里,杂役小厮已经开始抬着一箱接着一箱的聘礼鱼贯而至,热闹的紧。
槿清溜到前厅,躲在屏风后面,悄悄地探出了头去,就见到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几乎摆满了院子,为首的是一对大雁活禽。
大雁作为忠贞之鸟,是聘礼之中最是必不可少的。
待聘礼尽数搬进了堂屋之中,周九霄上前,正式以新婿的身份拜见了槿清父母与叶老太太。
周九霄俯身行礼之时,余光刚好瞧见了槿清自屏风后探出的一颗圆头,可爱的样子让他心中一软。
新婿正式行礼拜见了岳父岳母之后,纳征礼便算是礼成结束,接着便是开席用纳征宴的时候了……
槿清将探出的头收回,蹑手蹑脚的回去了。
叶府热闹了整整一日,一直到天色全暗,宾客方才离去。
林柳漪心中怨恨着槿清,叶老太太提前便命人将她捆绑了起来,用帕子塞住了嘴,严加看管着。
叶珮兰并未在槿清的纳征宴上露面,且不说她看着槿清热热闹闹的行纳征礼,而自己却只能从正妻沦为了妾室,她的肚子已经有了几分显怀的模样,若是被人瞧出了端倪,叶家岂不是要丢大人?
叶弘阙还在病中,便也没有露面,叶弘阙也是不想露面的,他现如今属实是怕见周九霄的。
这父女二人虽都不曾露面,但那媒婆站在朱门前,高声细数着槿清聘礼之时,仍是清晰的入了这二人的耳中。
叶弘阙倒是没什么,只是颇有几分感慨,周九霄竟然如此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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