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清不疑有他,倒也乐得同聂淮嗣一起当值,毕竟聂淮嗣是她的师父,有他在,她也更能放心许多。
傍晚,槿清到了御医院。
聂淮嗣先槿清一步,槿清正欲和他说上几句话,可话未开口,陈家便来人了。
人无疑是陈九霄派来的。
那人按照陈九霄的吩咐,以陈九霄突发了急症为名,前往了御医院,点名要请袁槿清袁御医。
槿清当即汗毛倒竖,浑身都写满了抗拒,本能的觉着自己这趟出诊必然是要出大事的。
聂淮嗣更是不想她去,便出言打算自己代她去,结果被陈九霄派来的人一口回绝。
那人直说陈九霄点名要袁御医,旁的一概不要,槿清正是当值的时候,若是无故不肯前来,便到御医院院判那里去参她一本。
这话里的不容拒绝已如此明显,槿清哪里还有说不的权利?
她在心下叹了口气,转身背起了药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那人前往了陈家。
踏出御医院大门之前,聂淮嗣追了出来将她唤住。
槿清不解的转回身,就见聂淮嗣一脸担忧的同她道:“万事小心,若是有何难处,切记回来同我讲。”
聂淮嗣直觉那陈九霄是要对槿清展开攻势了,他是打心底里不想让槿清前去,可槿清是正常出诊,他又如何能阻拦,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陈家的马车。
前往陈家的途中,槿清不自觉的握紧了小手,心中的忐忑不安已到了极致,才想着陈九霄等下会如何,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不多时,马车便在陈府门前停了下来。
槿清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方才下了车。
陈府的人引领着槿清,一路将她送入了陈九霄的房中。
槿清已是忐忑到了极致,连那人关门而去的声响都将她吓了一颤。
那人一走,房中便只剩下陈九霄与槿清二人了。
虽心中忐忑,可槿清到底是前来看诊的御医,她不得不抬头望向了陈九霄……
陈九霄此时正在软榻上坐着,手肘擎在身旁的炕桌上,略显慵懒的模样。
他方才听到了槿清靠近的脚步声,便已是激动不已,现下终于见到了她,已是强装镇定了。
而强装镇定的又何止他陈九霄一人?不过是一个兴奋,另一个忐忑罢了。
槿清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挪动着小脚来到了陈九霄身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不知陈将军身子何处不适?”
陈九霄轻笑一声,放下了擎在炕桌上的手肘,言说道:“何处不适袁御医怎得问起我来了?这不是你身为御医的职责吗?”
槿清听言,心中的忐忑再添新高,且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虽然对陈九霄有些倾慕之情,但却惧怕更多,因着她知晓陈九霄手中攥着她一个把柄,却又不知他要用她这个把柄来如何对待她……
不过,虽然不知陈九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当务之急,是为她诊脉。
思及此,槿清急忙打开药箱拿出了脉诊,上前为陈九霄诊起了脉。
陈九霄的凤眸终于自槿清的身上落到了她为自己诊脉的手上。
但见那柔荑小手缓缓抬起,软嫩的指腹轻柔的覆上了他坚实的手腕,微微用力,探着他的脉搏。
槿清的手秀颀小巧,且白白嫩嫩,细长的手指似水葱一般,越发衬的他手腕粗狂。
槿清强行定着心神,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陈九霄的脉象之上。
陈九霄的脉象铿锵有力,再康健不过了,若非要说有些毛病的话,那便是欲火太旺,想来这几日已是有了些梦遗之症。
说白了,就是没有男女之事憋的。
了解了陈九霄的基本情况,槿清缓缓撤了手。
手腕上没了那柔软的触感,陈九霄心下有些失望,询问道:“袁御医,不知本将军染了什么病?”
槿清心下组织了片刻言语,方才委婉开口道:“陈将军身体康健,只是火气有些大,稍事调理一下便可。”
陈九霄一听,微笑了笑之后便站起身,上前两步到了槿清身旁,微俯下身躯,凑近了槿清几分,故意问她道:“火气?是什么样的火气?”
“……”槿清被他这一问,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听陈九霄的语气,自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那么他此番叫自己前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戏耍一番?可他们无冤无仇,他戏耍她作甚?
槿清无暇细想,只想赶紧应付了陈九霄好赶紧溜走……
可陈九霄不等她搜肠刮肚的寻到言辞,便又后退了两步坐回了软榻之上,一如方才那般慵懒的坐姿,对槿清言说道:“其实,本将军得的是相思病,只有你能医!”
槿清只觉得轰的一声巨响,好似烟火在脑中炸开了花。
但是槿清听罢陈九霄如此言说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喜悦,心下莫名的就升起了一丝开心……
可她明明在是惧怕陈九霄揭穿她,当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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