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殊的房子找的并不顺利,要么离美术馆太远要么租金太贵,再加上她只能在下班之后才有时间,陪看房的人早就下班了,看好的房子也被别人抢先一步。陆扬诚为此给她放了一天假,本来看好了房子就要签合同了,一听她有宠物,房东就立刻不同意了。一直在陆扬诚家住着也不是办法,这都快半个月了,简殊之后又转了几次钱给陆扬诚,虽然他啥都没说,但是不妨碍她的不安。为此她又联系了程渝出差回来没,那头的女孩一副被加班折磨的语调:“亲爱的我真的没办法这么快回去这边交接的内容有点复杂我天天加班到一两点那个青蛙脸又来找我看文件我先不跟你说了拜拜!”完全没给简殊说话的机会。
这边程渝bbox打发了简殊,转头就给陆扬诚发微信嘚瑟她帮忙争取了时间,最好给姐发个红包bububu……陆扬诚嫌她聒噪转了5000就对她开启朋友验证,程渝一肚子自夸转化成红色惊叹号,气的疯狂清空购物车,反正不是自己花钱。
今晚又是加班后的夜宵时间,简殊抱着猫瘫在沙发等外卖,而陆扬诚还没回来,他事先发微信说要等他一起。简殊百无聊赖的捏着自己肚子上的肉——被陆扬诚喂胖了一圈,惆怅的看天花板操心房子的事情,再想想对未来不是计划的计划,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一人一猫同样姿势侧躺着,分外和谐。
陆扬诚回来的时候发现外卖放在门外地上,正疑惑着进门,发现女孩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这阵子她也是很累,工作之余还要找房子,在他这儿住又心理压力大。眼看快半个月了,小家伙的戒心降了一点,起码不像以前那样保持老远的距离,但是还不如跟那只猫的进度,起码猫咪现在见到他都会主动撒娇了!
再怨怼也没用,他认命的跑去把外卖都开好摆起来,今夜的菜单是酸菜鱼,盖子一开香味就冒了出来,简殊也隐隐有些要醒的趋势。陆扬诚轻轻拍拍她的脸叫她,趁她还在懵的时候吻了吻额头。
陆扬诚是应酬后回美术馆加的班,一肚子都是酒还没消化,他又不是善喝的人,此时的自控能力及道德水平显然下降,偷亲了也不跑,反而坐在沙发扶手把玩她的头发。等到简殊缓慢的从困意中挣脱出来,才意识到当下有些暧昧的姿势。
陆扬诚喝醉喜欢玩别人头发也不是秘密了。
大学的时候社团没少聚餐,陆扬诚又不是招新时期进来的,自然被团员起哄要多喝点。简殊对这种情况一向敬而远之,敬酒还没到跟前,她就一嘴的俏皮话,把人家逗的忘了来意,最后趁机说“来来来走一个”,就把被子里的冒充白酒啤酒的白水或冰红茶喝掉,所以往往散伙的时候,众醉鬼中简殊独醒。陆扬诚就比较惨了,毕竟是男生,人家哪会让他插科打诨,实实在在的酒灌进去,管你是怎么进来的,都是兄弟。陆扬诚陪着喝了两轮,团长都看不下去让他一边歇歇,他也就势坐在简殊旁边。
简殊自顾自玩着手机游戏,偶尔跟旁边女生聊两句,自然也就没注意陆扬诚的动作。她长发披肩,柔顺的披在脑后,格外文静,陆扬诚就默默上手,开始揪着发尾编辫子。等到团长过来对着陆扬诚后脑就是一拍,啼笑皆非道:“帅哥你这是干嘛呢?美容美发专业啊?”简殊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充当了半天这醉鬼的玩具。
到了今天,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也是进步了,虽然没有编辫子,但是以手为梳捋着她的头发,目光望着手部动作出神。简殊有点不自在,躲开岔话题说:“你别把我的头发摸油了,我刚洗的头。”
陆扬诚拍拍她的头自言自语:“摸油怎么了,只要你愿意,我就给你洗。”
简殊就当没听见,自顾自起来准备好碗筷,睡了一觉起床果然都消化得差不多,闻着味儿都觉得饥肠辘辘。随手招呼陆扬诚过来吃,只见得他就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撸猫,这段时间她忙的脚不沾地,连喂食都是陆扬诚做的,猫咪对他的热情近期都超过了自己。简殊觉得有点酸,自己的猫怎么能更喜欢别人呢!想要招呼它过来却看到了陆扬诚的一根白头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手贱上去拔了下来。
?陆扬诚还懵着就被拔了头发,看清后笑了:“你怎么跟我妈一样,看见白的就得拔?我爸都快被我妈薅秃了。”
简殊有点不好意思,快速把头发扔了,在睡裤上擦擦手:“不好意思啊,我对白头发有点敏感,高中时候因为学习压力大,长了第一根白头发的时候还心态崩了哭了一宿。”
“那你高中放弃我喜欢我的时候哭了没?”
突兀的问题,果然是喝醉了,不然按照清醒的陆扬诚的绅士风度,一定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这是他们相遇以后的第一次挑明,简殊从没想过,自己当年那段隐秘的谁也不知道的暗恋会被当事人知晓。她连日记本上都不曾写过他的名字,经过他的班级不敢放任目光去看,一次也不答应程渝提议的三人聚会,甚至有礼貌的她,在接受陆扬诚帮忙后,都没有亲自去道谢。简殊现在回想,或许高中的纪念簿上,陆扬诚留下的痕迹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回答我啊?”陆扬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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