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迟宁拉开曲语兰,对江难不好意思的笑笑,“你阿姨她就这个性格,喜欢谁就跟谁亲近,你别往心里去。”
&esp;&esp;江难摇摇头。
&esp;&esp;“我也很喜欢阿姨。”
&esp;&esp;曲语兰翻了个白眼给迟宁,“听见没,他也喜欢我呢,再说了人迟屿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管得宽。”
&esp;&esp;迟屿慢悠悠接话。
&esp;&esp;“我是还没说,不是不想说。”
&esp;&esp;“他是我的人,您和他保持点距离,不然我心里不好受,爸心里也不好受。”
&esp;&esp;曲语兰:“……”
&esp;&esp;一番谈话,江难好歹是没那么紧张了,就是上桌吃饭的时候,曲语兰老给他夹菜,颇有种奶奶养孙子的即视感。
&esp;&esp;“对了。”
&esp;&esp;迟宁突然开口。
&esp;&esp;“既然你们两个已经领证了,那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要是办得早的话,那我跟你妈就先不出去了,等把爷爷奶奶从乡下接过来,婚礼结束再走。”
&esp;&esp;曲语兰面露惊讶。
&esp;&esp;迟屿当时只说了带人给他们见见,但并没说领证的事,不过她也不是特别意外。
&esp;&esp;迟屿是迟家最富有经商头脑的一个,他年少老成,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杀伐果决的模样,有时候比喜欢陪着她到处旅游找灵感的迟宁都更成熟稳重,也更有一个当家者的样子。
&esp;&esp;这些年她从没听迟屿说喜欢过谁。
&esp;&esp;这次突然就带了人回来,还是领完证再带回来的,想来肯定是喜欢得紧。
&esp;&esp;曲语兰看向江难,“宝贝,你是怎么想的?”
&esp;&esp;“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esp;&esp;被cue到的江难正在埋头吃饭,听到曲语兰问他,他赶紧咽下嘴里的食物,“我都听迟屿的!他说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esp;&esp;迟屿慢条斯理地剥着虾。
&esp;&esp;alpha手大,骨节修长,垂着眼剥虾的样子都好看得要命。
&esp;&esp;他把剥好的虾放在手边的盘子里,一边擦手一边将盘子推到江难面前,“暂时还没想好,回头我跟他商量好了再告诉你们。”
&esp;&esp;他一向有主意,曲语兰也没多问,只说商量好了一定要说,到时候她可以帮忙看看婚庆公司。
&esp;&esp;当天吃完饭,迟宁拉着迟屿下了会象棋,江难则是在客厅陪曲语兰看你爱我我不爱你的虐恋狗血剧,等娱乐活动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esp;&esp;时间太晚,再加上第二天又是周末,曲语兰就把两人留在老宅睡了。
&esp;&esp;因为两孩子都已经领了证,是合法夫夫,睡一张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曲语兰就只让佣人铺了一张床。
&esp;&esp;深夜。
&esp;&esp;江难躺在床上,迟屿躺在另一边,两人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谁都没有越过那条线。
&esp;&esp;而江难却是再度失眠。
&esp;&esp;他在思考沈归的话。
&esp;&esp;要不然他现在就装作睡着,然后不经意地碰碰迟屿,看看迟屿是什么反应?
&esp;&esp; 迟屿到底是什么意思
&esp;&esp;江难从来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个性。
&esp;&esp;他小时候不爱学习,比起学习,他更喜欢爬树下河,捉鱼抓鸟,天天打着赤脚往外跑,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而姜淼对他的教育更多在于人生观和为人处世,说只要他过得开心,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想玩就玩,成绩差点也不打紧。
&esp;&esp;其实也没差到哪儿去,江难虽然不爱学习,但在班里也能排个中等,偶尔发挥好,还能偏上。
&esp;&esp;而且江难很听姜淼的话。
&esp;&esp;可后来姜淼没了。
&esp;&esp;他也被江天夷接到了宿城。
&esp;&esp;宿城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教育资源也是一顶一,江难那在乡下都中等的成绩,到宿城后直接掉进了尘埃里。
&esp;&esp;他基础差,老师讲课又快,尤其是英语课,全英授课的方式他根本无法适应。
&esp;&esp;陌生的环境,垫底的成绩,再加上黎舟那群富家子弟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