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生纸怎么比得上活下去重要呢?
&esp;&esp;这是一个没有法律和礼法的世界,好人不受保护,坏人也不会受到惩罚。道德和礼义荡然无存。人们如同野草一般野蛮地生长,像野兽一般与同类争夺生存的空间。
&esp;&esp;今日的库姆,兴许就会是明日的自己。
&esp;&esp;我必须要好好活下去!上辈子糊里糊涂地死了,都没能好好享受那么美好而阔大的世界,难道这辈子又要当个短命鬼吗?!
&esp;&esp;强烈的生存欲和危机意识让贺兰定慌乱的头脑渐渐平息下来,提笔缓缓写下两个词:力量、利益。
&esp;&esp;生活在残酷的草原上,拳头才是硬道理。用自身的力量去威慑、去征服。同时用令人无法拒绝的利益让所有人离不开自己,让旁人宁可自己去死也要护着他贺兰定活下去!
&esp;&esp;一条计划在贺兰定的脑中渐渐成形。
&esp;&esp;“阿兄?”一道怯生生的呼唤打断了贺兰定的思绪,一颗小脑袋小心探进门帘缝隙,是妹妹萨日。
&esp;&esp;“进来。”贺兰定眉头舒展,冲小孩儿招手,“是有什么事吗?”
&esp;&esp;“阿兄。”萨日面上凄惶地小步移上前。
&esp;&esp;“怎么了?”贺兰定心咯哒一声,丢下笔,上前将萨日揽住抱起,柔声问道,“有人欺负萨日了?”
&esp;&esp;这一问,问得小孩儿眼泪噗噗直流,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落下,“阿兄,他们会不会把我也打死?”言语中全是惧怕。
&esp;&esp;库姆是女的,她也是女的。库姆偷看发豆芽被揍得半死,自己可是真真会泡发豆芽菜的。自己会像小羊羔一样被杀死,埋进土里,腐烂后再被挖出来作为捕猎野兽的诱饵吧。
&esp;&esp;萨日被自己的想象所支配,浑身瑟瑟发抖。
&esp;&esp;“不会的,不会的。”贺兰定拦住小孩儿的后脑勺,一下一下的抚摸安慰着,“不会的。阿兄保证,库姆不会死,萨日也不会。”
&esp;&esp;“部落中所有的姑娘都可以学习豆芽菜的泡发之法。”
&esp;&esp;贺兰定召集来部落里的几位队主和家将,说明了自己的打算,“部落中所有的人,无论男女,都可以学习豆芽菜泡发之法。”
&esp;&esp;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看贺兰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个二傻子。
&esp;&esp;“郎主!”阿史那虎头想要劝诫,贺兰定抬手让他闭嘴不要说话。
&esp;&esp;“我准备将这个法子作为贺寿之礼送给阿翁。”阿翁,指外祖父。贺兰定的外祖父,段氏的父亲乃是怀朔镇将,相当于一州刺史,是怀朔镇的最高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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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草原敕勒部,斛律部落里,段氏正坐在马扎上做毛毡,婢女阿兰来报,“大郎来了,带了不少东西。”
&esp;&esp;段氏手中的长刺针一顿,心中疑惑,淡淡嘱咐道,“让他过来吧。”
&esp;&esp;段氏收拾好未完成的毡毯,走到部落营地的空地上迎接长子,对于周遭族人好奇探查的眼神视而不见——你们既然要看,那就大大方方地让你们看。
&esp;&esp;“阿阿”贺兰定走进斛律部落,看到空地上立着的年轻女子,嘴巴张张合合,一声阿母始终没能叫出声——这也太年轻了!和自己上辈子是同龄人,怎么就三个孩子的妈了?
&esp;&esp;段氏不以为意,只当大儿子还嫉恨着自己改嫁的事情不肯叫自己,淡淡问道,“拉汉今日来有何事?”
&esp;&esp;“送些东西给阿母。”见女子不在意自己的失礼,贺兰定松了一口气,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最近搞出一点新东西,,,,,,”贺兰定示意身后的阿史那虎头将豆芽菜拿上前展示。
&esp;&esp;“是豆子泡发出来的食物,叫豆芽菜。”贺兰定解释,“挺好吃的,给阿母送些过来。”
&esp;&esp;段氏瞥了眼羊皮口袋里装着的豆芽菜,确实是未曾见过的新鲜物件,可是
&esp;&esp;“这点事情,让仆人跑一趟便是,如何要你自己过来。”段氏不饶弯子,直接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求于我?”
&esp;&esp;“”贺兰定没料想对方竟然如此心思敏捷,自己的遮遮掩掩倒显得落于下成了。
&esp;&esp;“下个月阿翁过寿,我想把这个的制作方法作为寿礼献给阿翁。”
&esp;&esp;段氏原本还不觉什么,当听到贺兰定说,“只要有水就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