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今府中多了个外人,父亲和母亲在家,能避免不少麻烦。
&esp;&esp;江明:“老夫人没说,但每次去福缘寺都要两三日吧。”
&esp;&esp;“嗯。”鹤安思忖片刻:“一会,你去畅春园说一声,就说府上有客人,夫人有空的话,可以同她说说话。”
&esp;&esp;江明:“是”
&esp;&esp;江明刚打开书房的门,便看到少夫人从院门前经过,像是要出门的样子:“相爷,夫人好像要出门。”
&esp;&esp;鹤安从窗边看过去,只见阮清欢一身华贵的丝锦长裙,苏绣的褙子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在看她面色红润,神态平和,一点也不看不出昨晚独守空房的委屈,反倒一脸从容且不在意。
&esp;&esp;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她就不怕他不同她一块回去?
&esp;&esp;江明刚要出去,又被鹤安叫了回来,吩咐江恒、江臣暗中跟着,自己则若有所思的坐回书案前。
&esp;&esp;这就是传说中,专横跋扈、目中无人、心胸狭隘的阮家嫡女?
&esp;&esp;鹤安隐隐觉得,她与传说中简直判若两人,之所以昨晚没有回房,并非全是因为柳月如的事,他是想借此磨磨她的性子,却没想到,对方却一点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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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少夫人,今儿这天恐要下雨,咱们非要去城东看铺面吗?”
&esp;&esp;“嗯,其中一间大的铺面就要到期,我想看看,那里适合做些什么。”院清欢扯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风这么大,等一会说不定便将云吹散了。”
&esp;&esp;夏莲真想不通,少夫人怎么还有闲心关心铺面的事,将相爷和那个女人扔在府上,也不怕真出什么事?
&esp;&esp;忍了又忍,夏莲担心道:“少夫人,您就不怕……”
&esp;&esp;“怕什么?”
&esp;&esp;“怕相爷胡来?”夏莲一脸沮丧:“如果老太太知道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指不定多心疼呢,还有夫人,您当初嫁到相府,她就一百个不愿意,现在搞成这样,可如何是好?”
&esp;&esp;“等明日回门,你要管住嘴,万不能胡说八道。”阮清欢叮嘱:“若爹娘和祖母问起来,就说朝中有要事,相爷被召进宫了。”
&esp;&esp;夏莲一听,惊得瞪大眼:“少夫人明天打算自己回门?”
&esp;&esp;那岂不要让旁人看笑话?
&esp;&esp; 叫的还挺亲
&esp;&esp;自打回了相府,夏莲就有些魂不守舍的,在看少夫人,神情惬意,悠然自得,一直盘算着城东铺面做些什么才好。
&esp;&esp;就眼前相府中的境遇,夏莲想不通,少夫人怎么还有心思琢磨做生意。
&esp;&esp;外面的小雨下了有半个时辰,风停了,趴在贵妃榻上听雨也不错。
&esp;&esp;从城东回来,阮清欢的心情一直不错,那间快到期铺子地势很好,周围商业繁荣,免不了有老板周转不开急用钱的时候,若在那里开间档铺,生意必然不错。
&esp;&esp;越想越开心,阮清欢仿佛已经看到,将来生意红火的局面。
&esp;&esp;恰在这时,窗外的半月门前出现两个人影,柳月如一身素色衣裙,身后的丫鬟为她撑伞。
&esp;&esp;看他那弱柳扶风的样子,若不知道实情的,当真会升出一丝怜悯之情。
&esp;&esp;阮清欢却对她了如指掌,如此装柔弱、扮可怜,也就在鹤安那个直男面前能有点用。
&esp;&esp;书房中,江臣向鹤安汇报了阮清欢出行的情况,鹤安敛眉:“她没回阮府?”
&esp;&esp;“没有,王妃离开东街后,又到苏记糕饼铺买了些吃食,之后便回府了。”
&esp;&esp;鹤安敛眉,本以为,她是回阮府告状去了,不想只在东街转了转。
&esp;&esp;江明取了热茶过来,将自己看到的事禀明丞相:“大人,我刚回来时,见柳小姐去了畅春园。”
&esp;&esp;夏莲对柳月如抱着股子敌意,若非少夫人让她进门,她早将这女人赶出去了。
&esp;&esp;柳月如进了门,十分恭敬有礼,朝着阮清欢福了福身:“月如见过姐姐……”
&esp;&esp;“柳姑娘此话差矣,你我不熟,还是叫我少夫人好一些。”
&esp;&esp;“月如见过少夫人。”柳月如神色僵了僵:“月如今日,是来向少夫人请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