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护栏。
“醒了?”旁边有人,是她熟悉的声音。
她侧过头,心里莫名慌张,下意识坐起身,“嗯。”
“醒了就好。”他靠在椅背,姿态闲适,漫不经心的,“闻旅,你刚才亲我了。”
吵架
“周侪。”她愣住, 心理防线轰然倒塌,呐呐喊他名字,“我, 我不记得了。”
他一挑眉,“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可她真的不记得了, 只能依稀想起,她不是在办公室里画稿吗,明天就是元宵, 截止日期马上就要到了, 所以她今天才用了午休时间收尾。
见她沉默, 周侪细数,“在公司当着你们办公室人的面, 亲了一次。”
闻旅身子一僵,她并不觉得他在骗她。
“来医院又扒着我非得再亲, 还喊……”周侪停顿了一瞬,看她脸上的表情, 一字一顿地道:“阿鱼, 我想你。”
她只能垂眸闪躲, 做不出任何解释, 因为她完全丧失了记忆,编不出来任何话。
周侪逼近,“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真的不记得。”她颈侧渐渐变红,在高龄毛衣的掩盖下, 没露出分毫,“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吃了没煮熟的蘑菇, 中毒出幻觉。”周侪往后退了点,“这不是常识?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
箜缦!你太不靠谱了!闻旅内心抓狂,说:“我也不知道那个是没熟的啊。”
“行,现在知道原因了。”周侪紧追不放,纨绔似的往后一靠,“解释,亲我的时候你把我看成什么了,阿鱼又是谁。”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没把他看成别人,而且他好像不记得她给他起的小名,闻旅有底气了一些,张嘴就胡编,“我外婆之前养过一条小狗,叫阿鱼,我应该是把你看成它了。”
周侪被她给气笑了,“老子这张脸上天下地了也独有一份,哪条狗能长我这样。”
“……”闻旅呐呐,“我,中毒了,脑子不清醒。”
“是,不清醒还抓着我亲。”他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也赖不掉。”
她脸更红了,“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周侪笑一声,挺懒散,“这不是你该负责的吗。”
闻旅垂下眼,心里揪着,“你一直等在这吗。”
“你想多了。”周侪偏过头,“在你醒的前两个小时,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人都不是我。”
闻旅问:“那是谁?”
周侪面无表情,“跟蒋喻聊了几句,他说要去f国,看你睡着就没打扰。”
原来是蒋喻哥,f国的事,她先前听他说过几次,也劝过机会很好,但他每次都是拒绝,这次竟然答应了,闻旅想了会,打算等会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现在不应该先交代我的事?”周侪说:“我等了你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闻旅转头往外看,玻璃反光出病房内的情景,外面漆黑一片,她犹豫了会,问:“我能先把策划案交了吗,零点就截止了。”
“……”说她是工作狂,还真没冤枉,周侪起身离开,冷淡道:“随你便。”
待门合上,闻旅仰头多确认了几秒,随后就双手捂脸,腰背弯下,头抵在被子上撞来撞去,俨然一副崩溃到不行的模样。
被暂时蒙蔽了双眼的她,怎么都想不到,周侪会去而复返,他站在门口,表情复杂,“闻旅。”
“……啊。”她顶着翘毛的脑袋,在看到他脸时恨不得立刻扮演晴天娃娃,吊死在这天花板上。
“虽然我知道我挺帅的。”他笑了声,纨绔又放浪,“你也不用因为亲到我就这么高兴吧。”
闻旅:“……”
“你又回来干什么。”她麻木道。
“我说过要走吗。”周侪站在床侧,手上多拿了杯水,想起她刚才那语气,伸爪子挠人的猫似的,“这就是你跟老板说话的态度。”
反正她也没脸在公司待了,手握一张跋扈牌的闻旅表示,“那你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