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骅一大早就来到了纹风冷清修的山头,长风万里、明月出落、云海苍茫,是一大片灵气之地。
纹风冷正在劈柴烧水,不修炼的时候,他从不用灵力做事情。任何时候都是亲力亲为,而且并不借助现代的工具。
“你这地方还真该好好收拾一下。”逸骅表看了眼纹风冷四面透风的木屋,里面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外,再无他物。
“不多时就离开了,无需身外之物。”
逸骅嗤笑一声,眼含深意地看着纹风冷道:“看来你这次是料定自己能飞升啦?那瞿东向真这么有用?”
“看用在谁手里了。如果是那位笛少爷,就没有用处了。”
逸骅毫不意外纹风冷会知道今天笛安上门来要人的事情。纹风冷的神识能探百里,笛安上午来闹了这么一场,不知道才稀奇了。
“笛安那里我自然能摆平。不过他也找不到人,就有些蹊跷了。”逸骅看了眼已经端茶坐在椅上的纹风冷,意有所指。
“我既然说帮她,自然不会食言。”杯中水一饮而尽,纹风冷语气毫无波澜。
“你把她送哪个男人身边了?整个国家还有哪个男人能把她藏得这么保密?”逸骅后面一句是随口一说,说完他自己反而一愣,灵光乍现想起了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纹风冷当然不知道瞿东向究竟在何处,他想起了每晚噩梦,眼波微动,开口终止了话题:“我去修炼了。这个国家能只手遮天的有很多,不止我一个。”
逸骅听出了纹风冷的逐客令,很识相地告辞走人。其实他无意识中已经想到了一人,能在这个国家只手遮天的确实还有别人——只是那人举手投足都被人盯着,身边突然冒出个女人,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
逸骅召来了亲信,吩咐他将步西归最近做的事情全部查探清楚汇报来。他有预感——人应该在步西归那里。
步西归结束了会议,打算找刚才那个调皮鬼兴师问罪。
结果长廊庭院转了一圈,也没见到飘着的鬼。
这是逃了?步西归也不知是欲火未泄还是心头怒火上头,整个人气压低了几分,秘书长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后面,不知元首不满意什么地方。
他头一次觉得还是活生生的人好,抓起来方便。现在难道让他安排手下的兵去抓一个鬼?
步西归跨步进入办公厅的时候,看到了侧边横排沙发蜷缩着瞿东向。
大概是因为没有实体,蜷缩着的瞿东向看起来很小只,柔软无骨的那种感觉,和刚才朝气蓬发的样子截然不同。
步西归皱了皱眉眉头,视线再次扫向了沙发上的瞿东向,确定对方确实躺在那里没精神的样子。
鬼也会感到累吗?
步西归坐在了椅子上,秘书长正在向他汇报后面两天的国事行程,步西归耳朵听着,眼神不受控制地飘向了蜷成一团的瞿东向。她缩成一团是不是感到冷了?
秘书长汇报的时候有些好奇,元首从进门就看了好几次沙发了。沙发上有什么不对劲吗?元首这是觉得脏了?今早才刚换掉的罩子啊,不应该啊。
秘书长还在疑惑时就听到元首开了口:“让人拿一床毯子来。要柔软些。”
“?哦——是!马上去。”秘书长得了命令赶紧跑出去吩咐警卫去办。元首这是累了要休息吗?五年来,还是头一次元首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中途休息。
毛毯拿来,步西归挥了挥手手,秘书长很识相地关上房门,给元首留下休息的时间,还特地吩咐警卫短时间内不要让人进去打搅。
步西归将毛毯摊开给瞿东向盖上,毛毯穿透了瞿东向,直接摊在了沙发上。瞿东向无知无觉,继续闭眼悄无声息。
这一刻,步西归深刻地感受到瞿东向死了。随即突然想起瞿东向已经死了四天了,她说过十五天内找不到凶手和自己尸体纹风冷就无法让她还阳。
凶手和尸体就近在咫尺!
步西归收回了视线,收回了手,转身坐回椅子上,面色如常地埋首堆积的文件中。
瞿东向其实没哪里感到不舒服,她生龙活虎,只是闭眼在和系统闲扯。
“怎么样?步西归的好感度跌了多少了?”
“宿主!好奇怪,步西归开会的时候好感度还一直往下跌,已经跌破六百了,可是就刚才居然还涨了八十多!”
瞿东向冷笑一声回答:“这有什么奇怪的,步西归这种人心狠手辣,难道还指望他会因为下半身的欲望对一个女人产生怜悯之心?”
“那怎么办?”
瞿东向没回答,只是坏笑了一声,对付步西归这种人,就好像减肥平台期,不来点狠的不行。
忙碌了一天后,步西归坐在元帅专用的车上扯着领带,略微放开了几颗衬衫扣,伸手抚平了眉间倦意。
月色初上,街景霓虹,一片繁华盛景,灯光透过车上坐着的瞿东向身体,将她的魂魄照得七彩斑斓,璀璨夺目。
“步西归,你上过战场,是不是很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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