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云薄出皇城的时候,看到了元首车队在等。
他略有惊讶,他以为自己来时前呼后拥,走的时候只会孤身一人。
“元首怎么会亲自过来?”望云薄坐入车内挑眉询问。
步西归今日穿了一身藏蓝色西装,沉稳大气,举手投足间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我接你来的,自然负责送走你离开。想去哪?报地址就行了。”
去哪?
望云薄回望了一眼皇宫。本来那才是他的家——家已不在,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就近同志酒吧,困在这里好些时间,我好久没爽快过了。”望云薄脸上抹上笑,笑得恣意妄为。
不着痕迹地看了望云薄一眼,步西归规劝的话到口:“你——”一字之后顿时又收住,千人千面,各有活法,谁也说不清个中滋味。
两人一路沉默,等到了地方,望云薄欢快地跳下车,对着车内的步西归嬉皮笑脸挥手道:“感谢步元首相送。”挥完手还送了个飞吻,大笑着离去。
步西归坐在车内,看着望云薄远去背影,喟叹了口气。
正所谓时势能造英雄,也能误英雄。
望云薄此人——真是可惜了。
步西归送好望云薄,在回官邸的路上,他得到瞿东向出现的消息。
人是出现了,可是直接去找了纹风冷。
步西归收了手中的寻呼器,眼珠黑幽幽地藏着淬起的火,风雨欲来,气压骤然低上了几度。
好啊——好个瞿东向,人不明不白消失,又无端地出现。这也不打紧,只要平安回来就行,但是——回的却不是他的身边。
这就让他不爽——是很不爽,很想杀人的那种。
“车队调头——去溯柒总部。”
步西归得到了消息,几乎同一时刻,所有人都得到了消息。
笛安阴恻恻地盯着管家嘴巴一开一合,他只有一个念头:人出现了,他要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伸手阻止了管家继续汇报,笛安直接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上膛。
管家跟在笛安身边,看着他从小长到大,自然心领神会自家少爷什么意思。
这是又要拉着武器去轰溯柒啊——这几个月来,已经第叁次搬武器库了。还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零翌从健身房出来就看到笛安杀气腾腾举枪朝外走,不由好奇道:“哎——你干嘛呢?抢劫去啊?要我帮忙吗?我可喜欢凑热闹了。”
笛安面无表情地瞪了零翌一眼,想了想觉得这么丢脸的机器人还是不要带出去的好。
“不需要。我去抢女人。”丢下一句话,笛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零翌拿着毛巾擦着脸,嘟囔了一句:“神经,女人要靠魅力征服的。”
明斋之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主持党内会议,他冷笑一声,随手将传呼器扔在了一边,并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他估摸这场热闹可能会轰轰烈烈,心里头已经开始盘算着后面怎么算计步西归了。
明斋之准备捡漏,横岳清就打算火上浇油。他喊来了亲信,在道上放出话来,哪家需要火力和人力支持,可以找他,价格什么都好谈。
反倒是皇宫得到的消息最是迟缓。望帆远以前自暴自弃,身边并没有个像样的亲信,权利是被架空的。
瞿东向出现的消息,还是燃坤当做热闹说给了他听的。
“劲爆消息!我手下汇报说步西归和笛安都同时去溯柒了。外界都传他们是盯上了纹风冷那嫡传弟子。话说我久不在国内,这纹风冷怎么突然收弟子了?”
纹风冷嫡传弟子?不就是瞿东向?
望帆远眼睛一亮,人这是安全回来了。
今天和燃坤见面,望帆远没有穿朝服,只是一身黑衣便装。
衣服也不是全黑,两处袖口和领口处皆是金丝绣着的皇室徽章,名家手工缝制的衬衫,非常低调的奢华。望帆远其实很适合穿黑色,白衣让他显得高洁疏离,而黑色衬着白肤,将他高冷清贵的气质烘托得淋漓尽致。
在燃坤面前,望帆远褪下了防备,嘴角荡漾出一抹笑:“纹风冷那估计要翻天。”
燃坤脸色古怪地盯着望帆远看,不解道:“你这看好戏的笑容怎么觉得怪怪的,像是——”
“谈恋爱。”望帆远接了燃坤的话。
“对——谈恋爱!”说完燃坤随即大腿一拍,满脸恶心道:“啊呸。什么谈恋爱啊,你和纹风冷啊?”
看了眼不解风情的好友,望帆远想起了一事。
“我先说好了,你看热闹别插手——尤其对纹风冷那弟子,不许下手。”
燃坤一愣,反问了一句:“怎么?你俩认识啊?”
岂止认识,床上都大战好几个回合了。
望帆远犹豫了一下没吭声,他这里还有掩空来虎视眈眈盯着,以前荒废久了,空有虚名,既无实权又能力不够。
他从小心性能忍,知道出手就要必中,不然就收敛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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