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策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可以睡在边境军营床上,可遗憾的是他身体蜷缩,困在那张沙发上,睡的四肢僵硬。
该死——还真不是梦。
戎策将视线调转到不远处,床上躺着的人,身份确实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就算性别有点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也不至于像此刻这般尴尬。
怎么他眼里就会见到的是瞿东向的脸呢?
步西归对于他来说犹如自己的大哥,而瞿东向是步西归的女人,那么就等同于大嫂。
这大嫂和小弟搅合在一起,这其中的关系忒刺激了点,他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肖想大嫂的,所以肯定是哪个环节搞错了。
可梦非梦,现实就是现实,戎策觉得自己陷入光怪陆离之中,分辨不清到底眼前的人是不是幻影。
瞿东向美滋滋的睡到自然醒,一睁眼就看到沙发上呆坐着的戎策。
戎策肩宽腿长,军人的姿态让他背脊挺拔,起伏的肌肉隐约可见,腹肌胸肌线条流畅,是一个全然充满刚毅之气的男子。
瞿东向眯了眯眼,将目光移到了对方腰间,那是肯定是好腰,马力十足,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从军的大概就是这般阳刚伟岸,很有安全感。
瞿东向觉得自己大概仗着男人的身份,连举止都肆无忌惮起来。难怪自古以来女扮男装的如此之多。
戎策注意到床上的人醒了,而目光也随之放肆而强烈起来。单论对方身份,换了平常面对如此热烈的眼神,他早已心痒难耐,整个人都压上去了。
可面对瞿东向那张脸,他心里面的膈应不是一点点。
他膈应,瞿东向却是心情极好,洗漱之后,手臂一伸,就要揽戎策的脖子。戎策身体骤然紧绷,梗着脖子,把身体拉的老长,恨不得远远离开对方。
“走吧,和猛爷约好打比赛的。”瞿东向故意不察戎策的抗拒,神态自若的说着话。
打比赛?猛爷?
等到了目的地,戎策才深刻体会到自己真的重回那段卧底生涯了,而这些都不过是危险的开始。
耳边听着一排迎面走来的手下们恭敬的喊着:“弑哥好。”
戎策觉得如果不是看脸,他真的感觉到笙调确实在自己身边。
重新见到尖嘴猴腮的猛爷,戎策压下了心底的厌恶,对方是他当时接近藏珑内圈核心层的关键,可对待他总是不怀好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点勾起来这个王八蛋的色心。
大概因为自己受够了同性猥琐的骚扰,所以哪怕他对笙调心痒难耐,却也顶多口头上调戏,并不会真的霸王硬上弓。
有些事情,勉强了虽然能快乐一时,却不过是镜花水月,远没有心甘情愿来的柔情蜜蜜。
猛爷一见戎策,笑的格外激荡,他在监狱里就看上对方了,那衣服之下的肌肉线条如此诱人,每寸肌肉微微拢起,眼眉深刻,鼻梁高耸,线雕一般完美。
“来来,牧清,你可算是出狱了。”话说着,手已经贼兮兮的搭上了戎策的手背上。
戎策下意识一缩,就待反抗的时候,另一只手轻巧的搭在了两人手指之上,皮肤触感冰凉,令人骤然打个寒颤,清醒过来。
“猛爷,兄弟们正等着格斗赛开场呢。”瞿东向笑眯眯的顺势把自己手反握进了庞猛手里,在戎策视线看去,那挽起露出的手腕袅袅,似乎横入衬衣内隐约带着风情,勾人眼神。
戎策不着痕迹的蹙眉,但随即恢复神态,又伸手将瞿东向握进庞猛的手重新转了方向拽了回来,面上一本正经道:“弑哥,还请手下留情了。”
瞿东向眼帘微阖,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客气了,彼此切磋而已。”
这番手中交道,也就当事人会有所感触,旁人看在眼里只有叁个大男人谈笑风生罢了。
庞猛眼里的瞿东向自然是原来笙调伪装的样子,就是一个看着眉目俊秀,四肢修长,性格内敛稳重的青年,确实漂亮却不是他中意的类型,相反戎策带有野性桀骜的模样更有阳刚之气,举手投足都充满了荷尔蒙的魅力。
拳赛开场了,戎策和瞿东向自然不会打头阵上场,他们这样身份,自然需要前面暖了场子后,在气氛最顶峰的时候享受瞩目的待遇。
戎策一直在暗中观察站在旁边之人,确实如笙调所说的那般,在别人眼里他就是当年伪装的样子,就是腾弑,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可他怎么就会瞧着是瞿东向呢?
天地良心,他真的对瞿东向半点歪心思也没有,在边境之前他甚至没见过对方长什么模样,一直是只闻其大名鼎鼎,就和那蜜糖裹浆般,转一圈就沾一圈男人,几圈裹下来,男人是越沾越多。
瞿东向当然知道戎策的眼神一直钻在她身上没有停过。这是好事——一个人让另一个人注意到就是一种开始。她虽然顶着笙调的身份,但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让戎策对她有感情。
当年戎策和笙调,艰难岁月中产生了依赖共生的不正常情感关系,在这种畸形的情感发展模式下,戎策放大了自我感动效果,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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