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藏万万没想到瞿东向第一个要求居然是回国。
回去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他和笙调如今的能力,要说上天入地也不为过。可带了瞿东向,就容易暴露行迹了。
他是无所谓被国内盯梢的势力发现,他心潮翻滚,是恨不得大开杀戒。无奈这个身体并非他一人做主,则藏虽说被他牢牢禁锢在思想的囚笼之中,依然上蹿下跳,奋力一搏的试图越狱。
开玩笑了!他怎么会轻易让则藏重新回来。用到他时唤他出来,觉得他累赘了又把他弄回去,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东向,你回国做什么?”笙调的神情温柔似水,锐利的锋芒却藏在瞳孔之间。
瞿东向脸上没什么表情,脸和白雪一般冷淡,语调平平地开口道:“祭拜父母。”
笙调一愣,他举起手中矿泉水瓶饮下一口,随后默然起身,他心思冰冷透了,只有一点火苗在窜动。他还在奢望瞿东向能够再次含恨的骂他,打他,回头看一看他,至少能证明他们彼此之间曾经有过纠葛。
则行倒是嘴角一翘,隐约显出了一点若有若无的得意,他眼珠子黑不见底,一笑时候透着邪气,从他眼中,嘴角弥散开来。
“你个胆小鬼,怕什么?有我和你在,还怕国内那些家伙?”
笙调斜看了则行一眼,随即把手伸向了瞿东向:“我带你走吧。”
“哎哎——你凑什么热闹?一边去,这是我和她的契约。你只要负责一旁戒备就行了。”则行一把将笙调的手拍开,直接栖身上前将瞿东向一把搂进怀中。
“闭上眼,别到时手脚发软。”则行放肆一笑,腾出一只手遮盖住瞿东向双眸,随后下意识将人牢牢护在怀中。待他意识到这一举动时,他心里头百般羞恼,抵死不肯承认涌起的柔情是来自他的念想。没出息的是则藏不是他,而他分明有一肚子不见天日的坏心思,根本无情无爱,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来。
因为笙调的坚持,叁人最终还是先车行至国境线后,再有笙调和则行带瞿东向瞬移入境。此刻已经是第二日半夜,头顶乌云遮蔽,四周一片漆黑,瞿东向脚踩在故土之上,眼神幽幽,神情透出哀伤。她终于重回自己的祖国了。故土难离,楚囊之情如此难以割舍,她眼光深深地一直望进黑夜之中。
夜间行走更加利于他们两人,一路之上,瞿东向体验了什么叫做飞檐走壁,所到之处所有的监控探头成为虚设,不过她心里在明白不过了,只要有心立马就会查到蛛丝马迹,做好下一次戒备。有下一次吗?瞿东向心中苦笑,只怕她到死都不会再有机会回来见父母了。
瞿家父母对外是宣布是死于意外,死的时候已经是家破人亡的状态,还是瞿家的亲戚帮衬着将零碎烧焦的尸骨火化后下葬在了郊野的一处小型墓地。夜深人静,这些年瞿家姐弟一直流亡海外,墓前无人祭拜,只有靠每年墓园统一清扫才勉强维护碑前的整洁。
将整个墓地的监控弄瘫痪后,瞿东向和笙调并肩站在墓前,则行斜靠在不远处墓碑上,整个人歪得没模没样,他一贯百无禁忌,心中杀性甚,浑身的戾气人鬼不怕。
等瞿东向祭拜后,笙调轻声歉意道:“你父母的事情,当年——”
瞿东向一抬手阻止了笙调未尽之言,她来这里并不是听他们假心假意的歉意,她有更需要迫切做的事情,迫在眉睫。
“想不想帮我?”
帮?
笙调心里痒痒地一哆嗦,觉得自己浑身似过了电一般,沿着四肢蔓延发散,浑身都酥麻了。,
笙调心慌意乱的咽了口唾沫道:“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瞿东向勾了勾手指,示意笙调靠近,不远处则行见两人靠的如此亲近,身子一直,酸溜溜道:“完事了不走,站这灌一肚子冷风做什么?”
两人闻声回头,瞿东向眯着漆黑的眼睛向则行一笑,勾着手指道:“那你要不要一起来讨论?”
“来个屁。”则行断然拒绝。片刻之后,他又像阵风似的卷着瞿东向就走,也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
万万没想到,瞿东向要求的帮助居然是要去见掩空来。
则行有些不是滋味道:“见那小子干嘛?头顶没毛的家伙。”
反而是笙调考量的深刻,琢磨出瞿东向话中意思来:“你是怕掩空来脑死亡,对他们无用,他们会对他下手?”
“以防万一。”
“那你有什么办法?”
瞿东向露齿一笑,这两天在车子内她把自己两鬓白发染了黑,此刻神情到是有了几分之前的狡黠:“以假乱真。”
凌晨叁点,人酣月静,四面无声的时候。虽说昏睡的一群人被各自带回各家之中,但是都是安置在各家郊野别墅内,有重兵把手,时刻有人在监控室盯住,寻常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简直是天方夜谭。
监控室内值班士兵们各自神色警惕的盯住监控屏幕上每一处角落,突然其中一人神色一凝,跳起道:“走廊突然有人。”
警卫兵定神一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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