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不屑:“朕还怕他们?”
孙丞:“陛下,比起动手解决,让谣言不攻自破岂不是更省心些?”
刘晟停笔,略一思索,道:“走吧。”
到了荷芋居,见何馥苍白着脸躺在塌上。
见刘晟来了,何馥喜泣,奋力从塌上爬起来。
“参见陛下。”
“免礼。”
刘晟坐在离塌上很远的木椅上,“为何腹痛,传太医了没?”
何馥动容,流下一行泪,喜道:“这是陛下第一次关心臣妾,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刘晟皱眉,他最厌恶哭泣,“你先躺着,朕去前厅。”说完便要起身。
“陛下”何馥喊他。
刘晟:“朕今晚留在这里。”
何馥大喜过望,只是到了夜里,刘晟还待在前厅,何馥便穿着轻薄的丝质衣物悄悄地走至前厅。
“陛下还不歇息么?”
刘晟还在批奏折,随口道:“朕今晚就睡在前厅。”
何馥苍白的小脸我见尤怜,“陛下去臣妾的塌上睡吧,臣妾去西房。”
“不必。”刘晟头都未抬。
何馥咬了咬唇,走至刘晟背后抱住他,“陛下,若想让传言停下,不若不若让臣妾生个孩子吧。”
刘晟从未被女人抱过,此时只觉得全身发寒,他沉着脸警告:“放开。”
何馥已经豁出去,紧紧地抱住刘晟,“臣妾知道您不喜欢我,但自臣妾入了东宫,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陛下。”刘晟长得英俊高大,何馥之前便一见倾心。
“臣妾不求您喜欢,只求能为您分忧,若您和臣妾拥有一个孩子,那些人便不会再说您说您断袖。”
刘晟被抱得头疼,整个人站了起来,何馥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孙丞!”刘晟大喊,“回宫!”
孙丞小跑进来 ,见这画面头也不敢抬,帮刘晟把奏折收拾了便要走。
“陛下!”何馥叫住刘晟,为了让刘晟留下,她大喊道:“臣妾去见过李公子。”
刘晟走至门槛的脚步停了下来,猛地转身,“你去过承风殿?”
何馥能感知刘晟低沉的情绪,吓得手都抖了起来,“臣妾当日经过承风殿,顺道进去拜访。”
刘晟一想到李禹那晚因为何馥吃醋的画面,大步走至何馥跟前,掐住她细弱的脖子,“你有什么资格去见他!”
何馥吓得一阵乱抓,边咳边道:“他他那日说”
人已死,可就算是生前说过的话,刘晟也舍不得不听。他放开何馥,问:“他说了什么?”
何馥大口喘气,哑着嗓子回道:“他他那日”
当日一开始,李禹给何馥泡了茶,一副随和的样子,何馥却故意道:“那日是我唐突了殿下,还请李公子莫怪。”
何馥指的是那日她佯装腿痛。李禹淡淡地笑了笑,“娘娘何出此言?”
何馥:“李公子,我们三人自进了东宫,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不知李公子可否帮帮我们?”
李禹:“太子殿下想见谁便见谁,并非我能决定。”
何馥:”你可以,因为“何馥想说,因为太子喜欢你,“因为你和太子关系好。”
李禹笑道:“娘娘如何看出来我们关系好?”
何馥作为女人当然知道,刘晟虽把守森严,但李禹日日留宿东宫,她想想便知。
“李公子,我不求太子能将心放我身上,但求但求太子殿下偶尔见见我。”
李禹:“你求错人了,我是北国质子,比你更身不由己。”
何馥:“不,你不一样,你对殿下来说不一样!”
李禹:“娘娘,与其来求我,不如拿出真心,真心实意地对待太子殿下吧。他是个很好的人。”
何馥见李禹目光悠远,又听他道:“好好照顾他。”
“他说陛下是个很好的人,让臣妾好好照顾陛下!”何馥搬出李禹的话。
刘晟的心像被人钻了一下,痛得要命。他说他是个很好的人,他说让何馥好好照顾他。
“他还说了什么?”刘晟哑道。
“他还说,没有谁离了谁便活不下去,也没有谁能一定与谁共偕老,让臣妾看开,莫自烦恼。”
刘晟苦笑:“他倒是想得开。”
“陛下留下来好不好,臣妾会好好照顾您的!”何馥乞求道。
刘晟的脸一点点靠近何馥,强烈的气息让何馥腿软。
“你想要这个?”刘晟问,“可惜了,除了他,朕谁都不会碰。”
刘晟的脸冷了下来,缓缓起身,“孙丞,给何馥请个太医,无事不得离荷芋殿半步。”
何馥之用心,刘晟知道,无非想利用李禹来博取恩宠。虽然李禹死了,但刘晟也不允许谁来利用他!
刘晟离了荷芋宫便往辰山而去,他来到李禹的墓前枯坐了一夜。
刘晟很后悔,若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