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珝歌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与安浥尘之间原本时过境迁的约定,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自己的好友给看了个通通透透。
现在的她,就像在外面偷偷摸摸养了个外室,却被正室抓那个什么在床的那个什么,明明只是好友之间的谈笑,怎么感觉那么古怪呢。
但是很秦慕容的认真就被玩笑取代了,她鬼鬼祟祟地凑过脸,冲着南宫珝歌挤眉弄眼,“幸亏是我先来的,要是你那群夫君,只怕瞬间就要三堂会审了,人家在京师牵挂你,你新婚燕尔没多久,就在外面勾搭人,就算他们不说,心底多少会难受的。”
她知道秦慕容说的都是真的,对夫君的愧疚是她始终没能迈过去的坎,可她也不打算隐瞒。
“真与他无关,他是修行中人,是我压抑不住血脉,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不是为他人开脱,而是真的就我一个人的问题。”
“只是你真的没有表明心意,是么?”秦慕容沉吟着,询问。
她很轻地点了下头。
“因是已婚,背负着丈夫的情意,不愿再多惹情债,才忍下了心思,对么?”
不愧是多年老友,将她这两个月来的心思瞬间揣摩了个通透。
她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与安浥尘过多亲近,不仅是顾念安浥尘修行的身份,还有她已婚的身份。
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还记得自己不是可以任意风流的人,她有妻子的责任在身,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她不说话,默默地点了点头。今日任谁在她面前出现,她的负罪感都会很重,因为她不会隐瞒,所以只能更加愧疚。
也许,恰恰好来的是秦慕容吧,给了她一个可以说出内心的机会。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秦慕容感同生身受般地望着她,却又忽然扬起了坏笑,话锋一转便又是讨打的话,“那般出尘绝色的人物,忍的很辛苦吧。”
南宫珝歌又一次呆住了,“你怎么知道?”
“我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他离去。觉得不方便,就没有现身。”秦慕容的回答,让南宫珝歌又一次想要刨个坑把自己埋了,“本来想暗中偷看一个依依惜别,你侬我侬的场面,甚至我都想着你怎么把人带回去,然后夫君打成一团互相争宠怄气,你在中间左右为难的戏码。结果却看到两个绝情又克制的人,没意思。”
什么太女的丰姿,什么潇洒傲气的性格,什么高贵冷艳,在秦慕容的话语间,都凝练成了打人的冲动。
南宫珝歌脸色一变,咬着后槽牙,“秦慕容,你欠揍。”
“珝歌,我醋了。”面对着南宫珝歌的咬牙切齿,她的表情分外认真。
原本急匆匆而来,却恰巧遇到安浥尘带着手下离去,临别那一眼,暗中的她看的真真切切。
更真切的,是南宫珝歌那似有若无的回应,她太了解眼前这个女人,自然明白她动了心。
秦侍郎犹如撒泼般,把碗重重地往桌子一放,抓着筷子敲着碗,嗷嗷地嚷嚷开了,“你从来都不为我送行,不眷恋挽留我,不露出半点不舍,你每次都嫌弃我,十几年的友情比不上漂亮的小男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南宫珝歌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这个不正经的好友只要吃饱了,就一定会作妖。
“现在有我在,你只能看我。”秦慕容揪着南宫珝歌的双肩,将她整个埋在自己的怀中,“你得对我露出感动的表情。”
南宫珝歌被某人强势地按在怀里,不由自主地捏住了拳头,今日的秦慕容,刁蛮霸道还戏多。
“你!!!”
她猛地反转身形,将南宫珝歌压在了床榻上,“我不管!今夜你只能看我,只能想我。”
“你想打架?”南宫珝歌下意识地踹秦慕容,某人顺势一滚,躲开了南宫珝歌的脚,滚到了床榻的另外一边。
笑的很是无赖,“对啊,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