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这么无聊地过去了。
李鱼带着七十二个大高手,跟孔圣领着七十二贤似的,前呼后拥,拉风的很,不要说想去“死”,算想碰个瓷儿都没机会。
傍晚的时候,李鱼无可奈何地去接了龙作作出来,二人登车,无情郎、负心汉跪坐车厢左右,铁无环领七十二贤簇拥前后,浩浩荡荡奔赴延康坊。
尚书左仆射、魏国公房玄龄傍晚歇工回府,车旁伴当一个小厮,前后各两名健仆相随,又有兵弁两人前方开道,行至朱雀大街,忽见迎面一辆清油车缓缓而来,帘儿高挑,车一双青年男女并肩而坐,左右俏婢跪侍。
车子前后足足七八十人,明火执仗,前呼后拥,内一个大汉尤其鹤立鸡群,铁塔一般,健冠群雄。仔细看那小郎君面目,毫无熟悉感觉,房公大惊,不知何方突生贵人,骇然旁顾左右道:“如此威风,此何人也?”
那小厮急忙便去询问,随行护卫李鱼回府的那些游侠好汉大多都是好事之人,听人询问,傲然便答,毫不掩饰。
那小厮得了准信儿,忙赶回去报与房玄龄知道:“阿郎,小的去打探过了,车那小郎君乃西市一个小吏。”
房公听罢,默然不语,两车相向而过,行出好远,房公方叹息一声,道:“真小人得志也!”
风满楼
“西市好像出了问题。”
“先生是说?”
“我不知道,说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
苏有道挟着一把伞,打着一把伞,正在给人去送伞。
“多助者得道。任何一股对太子保住储君之位有利的力量,我们都不能放弃。西市一向自成系统,针插不进,水泼不入,现在跳出一个李鱼来,他就是我们攫取西市的关键。这个人一定要保住,不能叫人暗算了他!”
“是!”
“通知陆希折,他们二十三个人,唯一的使命,就是保证李鱼的安全,如果李鱼死了,他们就提头来见!”
“是!”
伴行在苏有道旁边的那个油腻胖子盘着手串儿,一步三摇地走开了。
苏有道继续执伞前行,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苏有道长身玉立,执伞而行,却似闲庭信步,飘逸之姿,令得不少妇人乃至男人都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
……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条混江龙,他到哪儿,哪儿出事。”
“殿下说的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幸好,这一次他的麻烦不在咱们身上。不瞒殿下,这段时日,老奴苦心经营,又在曲池一带,以组建龙舟队的名义,组建了五六支龙舟队,实则暗中培养的都是能为殿下效力的人。官府方面,老奴也在……”
“墨师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这些事,墨师你全盘操作就好。”
“是!那些不得志的军将、与前朝渊源极深的权贵,老奴……”
“二止,你告诉乔三乔四他们,咱们一共派进去十八个人,这么多人要是还护不住一个人的安全,那他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喏!”
杨千叶转过头来:“墨师说什么?”
墨白焰:“嗯……没什么,老奴有所进展时,再向殿下禀报。”
“好,有劳墨师了。”
墨白焰和冯二止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走开了。
杨千叶走到窗口,推开窗子,街上行人如织,杨千叶忽地看到几个闲汉,站在对街檐下,正在闲聊谈笑,问题是他们谈笑间不时对着这边指指点点,忽然有人抬头看到杨千叶,登时两眼一亮,马上指给其他人看。
杨千叶退了两步,避开窗子,黛眉一蹙,疑道:“街上那些闲汉,对我乾隆堂指指点点的做什么,他们又不是买得起我店中货物的模样,别是图谋不轨吧,你们平素提着些小心。”
一个伙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杨千叶睇他一眼:“有事情?”
杨千叶店里的伙计都是墨白焰培养的死士,年岁不大,俱是青壮。听杨千叶一问,那人干笑两声,才硬着头皮道:“是!那些人……,咳!他们不是对咱们乾隆堂有所图谋,他们……他们是在评说姑娘您。”
杨千叶愕然道:“评说我什么?”
那伙计一张脸揪成了包子,期期艾艾地道:“这个……那个……,西市署李市长前日想要出门,西市署门下担心他的安危,本来想使人跟从保护,可李市长说……说……”
“别吞吞吐吐的,说!”
“他说,他是要来乾隆堂见姑娘您,而且……不方便叫人跟着,西市署上百号人都听见了。所以,整个西市就都传遍了!”
“这个天杀的混蛋!”
“昨儿个,西市署里还在后堂辟出两间房,安床置榻,说是……说是给姑娘您留的。这事儿是西市署大账房亲手操办的,坊市里现在也传开了。”
“李鱼……”
杨千叶牙根痒痒,切齿道:“他怎么不去死!”
那伙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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