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四下里一二百名工匠,正忙忙碌碌,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太子吁了口气,训斥道:“建筑灵台,何等大事,如此不知谨慎!罚你俸禄半年,以惩效尤!”
李鱼一个长揖到地,道:“喏!”
李承乾不悦地一甩袖子,道:“昨夜火势甚高,父皇那儿,必然问起。本宫得马上进宫,禀明情况,省得有人进本宫的谗言。你这里给我小心了!”
李承乾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急急忙忙进宫去了。
包继业一直磨蹭在李鱼身后不远处,听到了一切,李承乾这边刚走,包继业就凑了上来:“太子堂堂储君,太也刻薄,不知体恤下情,一切视为理所应当,如此怎能让众臣工效忠!”
李鱼笑笑道:“也许是因为他催促工期,被我拒绝,心生不满,此时借机发作吧。”
包继业愤愤然道:“如此胸怀,偏激狭隘,实有负于储君之位!”
李鱼知道他是替自己抱怨太子,拉近关系,但还是有趣地看了他一眼。
包继业歉然道:“一切罪责,李监造一力承担起来,包某实在无以为报。这样吧,这一次,包某分文不赚,除去工薪等一应成本,全部赚头,都归李监造了,权当是我……”
李鱼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他的说话,正容道:“不用说下去了。你该赚的,继续赚你的!我就是拉你下水,我也跑不了责任,何必多害一人呢?仅此而已。你若真要感激,就把这灵台好好地建、用心地建,叫人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包继业感激地双腿一并,立正回答:“小郎君放心!包某人就是头拱地,也要把灵台建好,不出半点纰漏!”
包继业不再称他李监造,这就是以门下自诩了,正式投靠的意思。
李鱼自然明白这称呼的变化意味着什么,他也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包继业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冲回了工地。
……
东宫太子家令陈杰翘着二郎腿儿坐在茶楼里临窗的位置,悠然自若。
此时陈杰的打扮,可不像太子家令,虽说所谓太子家令,就是大总管,可东宫的大总管那也是官府体制里有品秩的官员,威内的很。
此时的他一身儒衫,与原本气质大相径庭。只是身材瘦高,两腮无肉,鼠须双分,狭目微眯,本就是獐头鼠目一副面孔,穿了一袭青衫,也是松松垮垮地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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