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眉开眼笑:“别推,别晃,容我喝了这杯酒,咱们三个就歇了去,哈哈哈……,哎呀,说了别晃,酒都撒了……”
一杯酒撒在前襟上,李鱼瞿然而醒,睁眼一看,深深和静静好端端地睡在另一边,哪有贴着他身子左右弄娇发痴。不过,这炕真的在动哎?
噫!我艹!不是炕在动,是房在动!
李鱼终于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就见房梁吱嘎作响,房子也在缓缓摇头,惊得他一把坐起来,这才发现……他们这房子临溪的,建在坡上。这一场豪雨虽是停了,山洪却发了。
坡下土石被山洪淘空,洪水依旧滔滔而过,眼看这幢房子整个儿就要被卷扯进洪水中去了。
李鱼弄明白状况,纵身一个鱼跃,就向深深和静静扑去。
华山论剑
深深和静静一下子被李鱼给“攉龙”醒了。
“不睡李鱼誓不休”的深深菇凉有点懵逼,小郎君这是要……也太不温柔了吧,人家还是第一次呢……
“快!房子要跑了,快跑!”
房子要跑?
这回连静静都有点懵逼了,但她们马上就发现了异状。桌上点着一根蜡烛的,此刻那根蜡烛犹如风中的残烛,摇摇晃晃,若非下边有烛台,早就倒了。
“跑!”
很有危机意识的深深和静静不用李鱼再催,爬起来就跑。
得,这两位姑娘准备可真够充份的,小肚兜、薄丝的亵裤,蛮腰翘臀,曲线毕露,两条白生生的胳膊,一览无余,那几缕薄衫,一撕就掉,跟现在这幢马上要倒的房子一般脆弱。
“我的衣服……”
深深姑娘毕竟不曾与李鱼有过合体之欢,更羞涩些,此时还想着穿衣服。
“来不及了!”
李鱼一手抓着一个,健步如飞,向外就跑,刚刚跨出门槛儿,还没跑两步,“轰”地一声,整幢房子的地基就被洪水扯进河道里去了。
这等天地之威,连你立足之地都垮了,当真有多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何况李鱼还一手一只拖油瓶,整个身子连着脚下的地面,不由自主就向后牵扯过去。
洪水咆哮着,撕扯着土地,扭曲着房舍,房子就像一个纸做的玩具,瞬间被扭曲、粉碎,化作满地的土石。亏得房子那根主梁,在屋顶整个垮塌过程中,巧巧地横过来,正好横亘于山溪两侧,卡在了山石之间。
而李鱼拉扯着二女,本来是摔到了垮塌的屋顶上,屋顶瓦石一落,正好骑在那根大梁上,胯下还有碎瓦片呢,当真是硌着蛋了。
不过这时他也顾及不了许多,身下就是滚滚洪水,距脚底不足两尺,两脚是淌在冰冷的洪水里的,而两位姑娘则是浸在洪水当中。
李鱼奋力拉扯,好不容易把静静拉上了房梁骑住,另一只手已经有些乏力,急忙嘱咐静静抱紧房梁,自己则双手奋力向回拉扯深深。
此时雨早停了,而山洪发作是因为山中各道溪流蓄积了山上倾流下来的雨水,最后流淌到出山的河口,汇聚成洪流,要比下雨时晚上一个多时辰,所以此时只有洪水的咆哮声,撞击着山石,一路粉碎着一切能够粉碎的东西,声如牛吼。
老观主听到动静,匆匆爬起来出,挑着灯笼出房一看,对面房子没了,定晴再一看,不由得魂飞魄散,当下高宣一声道号“福生无量天尊”,撒腿就跑,健步如飞,直奔主殿后方那山洞去了。
那洞穴是在山体上形成的,又是背对着洪水迎来的方向,最是安全不过。
山洞里边,因为李鱼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几人为了安全,只能宿在山洞里。墨白焰晚间还悄悄去取了一套被褥来,因为不是千叶殿下专用的那套,又把自己新裁的一套新衣铺在上边,请殿下稍息,而他就坐在不远处,倚着石壁,隔开罗霸道和纥干承基。
这两位仁兄合衣睡下,倒也香甜,毕竟这种苦日子他们熬惯了的。两个人那呼噜震天阶响,在这山洞里居然还有回音儿的,杨千叶如何睡得着,翻来覆去,忽尔竟胡思乱想起来。
“李鱼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打不打呼?应该打的吧,那他的女人睡在旁边,能睡得着么?还是说听久了就习以为常了?嗯……他不及这两人生得粗犷,就算打呼,应该也不会这么响亮吧? ”
这时候那老观主跑进了山洞,大声道:“今年山洪好大,右厢房整片儿被扯进洪水中去了。”
本就没有睡实的杨千叶第一个反应过来,道:“右厢房,可是那三位客人所居之处?”
老观主悻悻然道:“三个恶客,不告自入,算什么客人,老君爷爷显灵了,这是天要收了他们!”
这时候罗霸道和纥干承基也相继醒来,听明白经过,登时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这两位仁兄是这样一种心态,李鱼对他们有恩,如果他们对李鱼下手,那是恩将仇报,万万使不得。恩将仇报,必遭天谴,这是要遭报应的。今人没有这些信仰,或者会当它是个狗屁,但古人中相信这一点的却相对多些。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