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无环和狗头儿、陈飞扬悄悄到花厅外走了一圈,却连最迟钝的狗头儿都察觉了室中诡异的气氛,于是哥三儿很不讲义气地又悄悄溜了。
深深和静静当然不认为郎君今夜会陪她们,不过,作作和吉祥中总得选一个吧?如果她们现在走掉,会不会让现场气氛更尴尬?所以姐俩儿只好装傻。
吉祥和作作其实也没那么饥渴啦,男人走了这么久,当然会想亲热一下,但也不至于一晚都等不得。但是,总觉得郎君今晚陪谁,就是心里更爱重谁多一点怎么办?
所以……很久以后,深深真的鼓足勇气,打算拿出叶子牌的时候,终于有人来解围了。
精力旺盛了一天的李家大宝终于困了。
宝宝困了,就开始叽歪起来,蹬着藕节儿似的胖胖的小腿,嘟着嘴巴,开始发脾气。
然后,他就爬到了吉祥身上。
看来,平时照顾他最多的,真的是吉祥呢,这时候,孩子总会找他最亲近的人。
“好儿子!不愧是我亲生的”
作作开心地看着吉祥抱起了她的儿子,眉飞色舞。
她决定,明天瞒着婆婆,再给儿子吃一根猪尾巴。
婆婆总说小孩子容易滑肠子,不肯现在给他吃肉,作作有时候就偷偷地喂点儿,她决定明天让厨下把猪尾炖得烂烂的,犒赏儿子。
“宝宝乖,不闹了不闹了,姨姨哄觉觉,姨姨哄觉觉。”
吉祥抱着大宝,轻轻地颠着:“我带宝宝去睡了。”
吉祥一走,深深和作作如蒙大赦,忙也起身告辞。三女一走,作作登时媚眼如丝……
李鱼回头时,就见她轻轻地咬着下唇,眉梢眼角,都是春意盎然。
一夜无话,其间香艳,旖旎无边,诸多情趣,实是不宜言述。
李鱼早晨醒来的时候,仿佛耳边依旧回响着作作那勾魂摄魄撩人情欲的细细呻吟。
“咦?不是回响!是真的!”
作作还闭着眼,脸色潮红,依偎在他身上,一条修长销魂的大腿搭在他身上,柔滑香斩的纤纤玉手习惯性地就向下摸了下去。
很快,又是一场大战,直到她酥胸起伏,汗湿秀发,羊脂堆玉般一个身子仿佛被抽了筋,整一个粉腻雪白的身子连挂在他身上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一双销魂蚀魄的大腿还不时地抽筋似地抽搐一下。
李鱼才一脸不屑地起了床。
嘁,明明卖力气做运动的是我,真不明白你们女人为何那么累的样子,现在不仅眼皮睁不开,说话都咿咿唔唔地听不清了。
李鱼洗漱停当,吩咐丫环不要吵醒作作,赶去花厅的时候,花厅中气氛与昨日大不相同。
此刻厅中就坐的都是男人,铁无环、陈飞扬、狗头儿、康班主、刘老大、华林……
乍见故人,李鱼也是欢喜非常。
听康班主说起要在京郊别业中为他设宴,李鱼笑道:“哦?你在京郊盖了别墅了?看来如今混的当真不错。”
华林道:“康班主如今可是八柱之一,早阔起来了。”
“哦?你已晋升八柱?西市如今,如何啊?”
康班主笑吟吟地道:“好!一切都好!第五大梁平素不常去西市了,杨大梁还是一如既往。不过,良辰美景两位姑娘新提拔上来几个,虽不称大梁,却暂代大梁职务,干的蛮好。
那个陆希折,小郎君还记得吧?还是小郎君你招揽进西市的呢,这小子挺能干,如今忝为八柱之手了,是良辰美景两位姑娘最得力的臂助,我常听人说,良辰美景两位姑娘都很属意他,有可能姊妹俩会一起下嫁,做他妻子呢。”
李鱼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嗯!那个陆希折,我有印象,人挺不错 的。”
说着,李鱼的颊肉不禁抽了抽,耳边依稀响起驼铃声……响起陆希折那习惯性的尖叫:“不好啦,小郎君又出事啦……”
嗯,那一阵儿,是皇帝特许的三百九十名死囚回京待决的日子将近,他想假死逃脱,带家人避往西域。结果……,任凭他如何的花样作死,却总是被陆希折给“救”回来,往事不堪回首啊!
如今想来,当年的常剑南,坟头早已野草蔓蔓,乔大梁业已尸骨朽烂,自已曾的小跟班,都已成为八柱之首,还得到了那对坐拥整个西市的姊妹花青睐,要尽享齐人之福呢。
啊!人生,变化真大呀……
一时间,李鱼颇感唏嘘,他这个无意中闯入大唐世界的小子,如今在很多人眼中,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前辈了呢。
“东篱下”,一个最大的雅间内,坐着几人。
章太浪,年近中旬。文长风,还要比他年长些。
萧影鸿、陈剑平,莫莫,张笑来,年岁与陆希折相当,但若论品貌形象,只有萧影鸿堪与之比拟。
门口有侍卫,枪一般地站着。
室中,陆希折陆大柱与几人围坐案前,桌上虽有酒菜,但看他们模样,却不似对外所说那样,是小聚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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