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谈笑之间,李鱼便提到岷州府折冲都尉纥干承基,那是本爵曾经的小弟,呵呵……,至于是不是……,难道他们敢去亲口问问纥干承基?
本州军事主官是他的小兄弟?这就稳了一半了!
五小福大喜。
“你们说什么,一只耳太守任怨调到岷州来当太守了?!”
“呃?爵爷……也认识任太守?”
“哈哈哈,你说这巧不巧,我和任太守在利州任上,就是朋友!哈哈哈,他往陇西上任的时候,我还曾打退一支马匪,救过他的性命。”
“爵爷竟是任太守的救命恩人?”
五小福心花怒放,本州的行政主官居然受过李爵爷这么大的恩惠?稳了稳了,这下妥妥的。
一高兴,五个人连干了三杯,脸都红了。
李鱼满面的惊喜,打听着这两位因为陇西交通不便,许久未通声息的“老朋友”的近况,一面暗暗叫苦:“真他娘了个蛋的啊!要不要这么悲催,任怨那老东西调到岷州来了?老子得小心点儿了。”
“嗯?你说什么?哦!钱财之事啊!”
李鱼淡淡一笑:“皇帝圣恩隆重,准了本爵将基县三年的钱粮,充作本爵开衙建府、整饬军备之用。”
“哦!”刘炜微微皱眉:“皇帝果然宏恩浩荡。只是基县农税可以忽略,商税很难征收,就算能够足额征收,只怕也不敷使用吧?”
刘炜这么一说,基他几人登时都竖起了耳朵。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立场,别看他们想扳倒彭峰,他们也知道如果能扳倒彭峰,他们的收入可以部增,他们的更大的上升空间。他们更知道如果此地的封爵能够给力,保得一方平安,他们就不用担心战争损失,其实他们现在孝敬各方、建立私人武装以自保的种种开销并不入……
但,一旦课以重税,是往别人口袋里装银子,谁也不情愿。
李鱼暗暗冷笑,眼下大家的目标都是彭峰,彼此看起来亲密无间。可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便都打回原形了。他们想扳倒彭峰,不是因为不忿于彭峰的霸道,只是想取而代之罢了。
可以预料,在对付彭峰的过程中,这几个人一定与他合作无间,亲如一家。但彭峰一旦倒了,他们就成了维护个人利益的代表,那时自已要么妥协,要么就得走到他们的对立面去。而他们五人之间,一旦失去自已这个现在的盟友、未来的对手,彼此间也会争个你死我活。
这也是李鱼一开始就没对他们抱以幻想,妄想利用他们对付彭峰的原因,不能彻底地改头换面,他依旧无法彻底掌控这里,顶多是成为他们的代言人,他们的一个代表。
不过眼下,李鱼还需要稳住他们,让他们尽可能地发挥作用。
李鱼便露出了蒙娜丽莎一般神秘的微笑:“长安西市,你们听说过吧?长安西市现在的掌控者,是一对双胞胎姊妹,她们……是本爵的红颜知己。哈哈哈哈……”
李鱼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把手里的杯举了举,心中暗暗向那位”女儿控“的常剑南祈祷:“我胡说的,不胡嘞嘞一番,怎么让他们心服口服?我可没打你女儿主意,今晚千万别梦里来找我!”
“长安西市?知道!知道……”
长安西市,那是天下第一大都市的第一大市场,其知名度比多年以后外地人提起北京王府井还有名,一个西市,一个东市,可是为后世直接创造了一个新名词“东西”的所在。
我们现在说买“东西”,都是由此而来,那是怎样的影响力?
基县这班土地主发财靠的可不是地,而是商,当然知道西市。
红颜知己?
男女之间,哪有真正的友情!
瞧你笑得一脸淫荡,我们心里有数了。
众人登时心中大定,既然李鱼的主要财源不是靠他们,那就怎么说都好。
只是,这五个人一直没有跟彭峰发生过大的正面冲突,虽说小摩擦不断,双方表面上还能维持和平态势,现在他们决定投向李鱼,今后就必得剑拔弩张,不多做些了解,他们这么孤注一掷,也不放心呐。
王小磊更笑吟吟地道:“爵爷要在基县站住脚,须得让彭峰向爵爷低头。可是古语有云,强龙不太地头蛇,我等固然是愿意追随爵爷尾骥的,但彭峰势大,不可大意啊。”
“哈哈哈,你以为本爵如此狂妄?此番轻车简从而来,就如此笃定,一定能收拾得了他彭峰?”
李鱼摇摇头:“要收拾他的不是我,是天道,是大势,所以,他必须倒,不想倒都不行!”
王超五人齐齐放下杯,身子前倾,认真地看着李鱼。
李鱼挥斥方遒地道:“河西,连接关陇与西域。夹以一线之路,孤悬两千里,西控西域,南隔羌戎,北遮胡虏,我大唐一旦控制河西,进可控扼西域,退可拱卫关陇,是门户要地,咽喉要道。反之呢?”
五个土财主???!!!
这李鱼一下子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了,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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