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臭味对我进行生化攻击呢你说我凭什么?”
绑匪听到我的话下意识去闻自己的咯吱窝吗。提姆已经闭上眼, 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了, 嘴里还喃喃着“狠起来连我的谣都造吗”“我什么时候会因为员工被绑架了就扣全勤了”之类的很无力的话。原本绑着他的绑匪十分同情地看着这位被自家人疯狂造谣的倒霉少总。
我无视掉我爹在前方抗议自己完全不需要担心养老问题的声音, 忽然抬手指着大楼门口的打卡机:
“知道那是什么吗?”
绑匪转过头去看了两眼, 小心翼翼(生怕又被我骂)地回答:“打卡机?”
“对,就是打卡机,”我开始恶魔低语, “知道打卡机意味着什么吗?”
绑匪弱小可怜又无助地摇摇头,但牛高马大的身材完全唤不起我的同情心。
“打卡机就意味着,作为这个公司的员工,他们上班的时间和下班的时间会被人事部牢牢地掌握在手里,毫无人身自由。如果不是因为劳动法老板恨不得你996或者007,不但如此还要面对搞不完的人际关系,永远改不完的方案,听不懂人话的甲方,每天都在cpu你的傻逼领导,”我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冷酷的话,“偶尔我还能看到我亲爱的同事们带着星o克来上班。哦对了,你知道咖啡最开始是给谁吃的吗?”
“谁?”劫匪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老天,我可太喜欢这种从来不让话掉在地上的听众了,我当然要尽全力满足他的求知欲啊!
“是给牛和马吃的呀,”我笑得天真善良又可爱,说出来的话却有点不顾整个哥谭咖啡行业的死活,“农民伯伯为了牛和马能够精力充沛地拉磨,选择用咖啡豆来喂养牲畜。”
“嘿,你猜后来怎么找,”我手一摊,看起来只是讲了个很好笑的段子,又好像是个在布道一个真理,“人类居然要自费当牛马耶!”
以前没少喝咖啡绑匪:
在场的警察:
围观的记者:
我爹和提姆: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而我完全没发现大家都默默碎掉了,而是继续自己的话题:
“我的同事们都这么惨了,都没出来抢劫。”
我指着绑匪的鼻子:
“你们,凭什么?”
2
绑匪破防了,是的他们破防了,有些人抱头大叫,好像无力面对人生残忍的现实。绑我的那个症状更严重,他的心理防线好像完全被我干碎了,丢了魂儿似的站在原地,嘴里还在“阿巴阿巴”,无力承受生活之重担。
我真的没想到一帮有魄力出来干绑匪的人,居然会被我简单三两句话说到破防。
我也没说什么吧?
趁着这个时机提姆撂倒了那几个帮着他的人,跑过来一把把我拉到旁边躲开。这个时候,刚刚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的警察们才姗姗来迟,上去把劫匪们绑住押回警车上。等人群纷纷散去,外围的记者们才完全暴露在我眼前,比我想象中的还多。而我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如果一会儿有人要采访我我该如何应对。结果等了半天,不说正规媒体了,就连平日里像鬣狗一样闻到八卦的味道就会成群扑上来的小报记者都没有冲上来。
我和布鲁斯,提姆一起被带到gcpd做笔录。一路上我总觉得周围的警察叔叔们一直在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秉持着好孩子的基本礼貌,我还是乖巧地和每一个看向我的人打招呼。结果他们看我的表情更诡异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拉了拉提姆的衣袖,问。
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有些熟悉,我好像不止一次在达米安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所以这个表情到底代表着什么意义?
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给我做笔录的是戈登局长,芭姐的父亲。我对这位坚守在哥谭数十年的老警官充满敬意,老老实实配合进行完了笔录工作。不过再怎么想,让局长亲自过来做笔录,是不是有些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