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也不由紧张起来，“我？我怎么了？不行吗？”

“不，不是不行……说不定真的行。”虚空自言自语似的低喃，表情也从一开始的震惊转为疑惑。

凌翎也满脑子问号，但却还是一下捕捉到了重点，惊喜的看他，“不是不行就是行咯？”

虚空没有立刻回应她的问题，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究竟是什么人？”

凌翎：“……”

这要她怎么回答？

凌翎不傻，看虚空的反应，分明就是发现了什么，这让凌翎不禁都开始怀疑自己——她该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身份吧？！

难道她不是她爸妈亲生的？！

比起前者，后者似乎让凌翎更不想接受。

“我哪里跟普通人类不一样吗？”凌翎没法回答，只能选择反问。

虚空：“你的血，充满灵气。”

凌翎不太懂这些：“……所以呢？普通人类的血没有灵气？”

虚空：“有是有，但没有你这么浓厚！”

凌翎：“有没有可能，是个人体质原因？”

这么推测是有原因的。

比起玄幻莫测的特殊身份，她宁愿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她很满意自己现如今的生活，很爱自己的父母和朋友，并不想被告知，凌华和顾明悦可能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想打破她和父母平静快乐的日子。

虚空：“不可能……吧。”

说到一半，虚空不确定了。

因为任凭他怎么看，凌翎就是肉体凡胎没错。

凌翎：“……”

好了，不用问了，虚空明显也迷糊着呢。

不清楚的事情，就先不纠结了。

凌翎十分认同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话，“那就先不管了！我们继续走认主流程吧。”

虚空瞪她：“流程？！”

凌翎自觉失言，流程这种形式化的词语，怎么能配得上高贵的神器虚空大人呢？

鼓起腮帮子抿了抿唇，妄图通过卖个小萌来蒙混过关，然后迅速改口道：“仪式！仪式！我没文化我的错！您请继续。”

第35章 你们是人类吗？

凌翎认错速度实在是够快, 态度也够诚恳，虚空还没来得及恼火就被安抚好了。

轻哼了一声，虚空大人有大量, 并不打算跟凌翎计较。

嫩白小手一个翻转，凌翎看到一滴血珠悬在虚空的小手上，那是她的血。

虚空再度闭上眼睛, 抬手, 血珠也随着虚空的动作飘在半空。

虚空继续嘴里念念有词。

凌翎依旧听不懂, 便定睛看了看自己刚刚刺痛的掌心, 看不出任何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虚空贴心的帮她治愈了。

凌翎不确定虚空还需不需要她的血，手便维持着伸出去的姿势, 不敢随便收回来。

脸颊一阵微热, 似乎有暖风吹过。

凌翎下意识抬头，正好捕捉到血珠猛地炸开，化成血色雾气，向四面八方散去, 其中一丝飘到凌翎鼻间。

按理说血该是腥的，但鼻间却传来一股淡淡清甜, 凌翎甚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想多嗅几下。

她的血这么香吗？

正这么想着, 手心又传来一阵热意。

只见掌心漂浮着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球状物体, 那物体似乎并没有实体, 只是虚虚一个幻象, 凌翎虽然好奇, 但在不知道什么情况时, 却也没有随便伸手去摸。

事实上, 也没有机会让凌翎一探究竟。

白光小球只在凌翎掌心悬停了几秒，便猛地坠落，在凌翎的注视下，融入了凌翎的掌心，在掌心爆发一阵刺目强光。

凌翎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再睁眼，白光小球已经消失不见，手心也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但在一下接受了那么多玄幻信息后，凌翎知道，那不是她的错觉，是真实发生的。

虽然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凌翎，这似乎……是个好征兆。

“是……成功了吗？”凌翎小声问。

嘴巴说得远不比心底想得快，凌翎预感成功那一刻，就忙不迭在心底试探性的疯狂想着——让我出去！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所以，根本不等虚空回答她，眼前画面一闪，眨眼间，场景再度变换。

脚踏实地，鼻间传来学校厕所熟悉的廉价香薰味道，面对着熟悉的厕所隔间灰色木质门，凌翎清晰意识到，她出来了！

成功了！

凌翎顿时欣喜若狂，推开厕所隔间门，第一时间想冲出去给爸妈和林苗苗打电话，同时也没忘记和她一样的三个倒霉蛋同学们，心底默念放他们出来。

然而刚出去，迎面就差点撞上一个人。

那人个子蛮高，这么近的距离下，凌翎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已经从对方身上独特的香气识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