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一串串地滚落。
诸葛院判适时后退,等着沈知姁整理心绪。
大约半盏茶后,沈知姁平复了泪意,眼眶红红地沉声道:“我十日前受人怂恿,已摔了一跤,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若是此时见罪于陛下,失去圣心,那当真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了。”
“叔父。”沈知姁抬眼望向诸葛院判,像未入宫前那样唤他,眼中满是坚决:“我愿意为父母兄长保全自身,一时委曲求全,却不愿永远这样下去。”
“父兄清白,我定然要找机会翻案。”
诸葛院判思索半晌,并未规劝,反而带了点从没有过的欣赏之色:“娘娘有此心极好。”
“翻案之事,娘娘要谨记,一切都在陛下圣心。”
“微臣人微言轻,不过一介太医,愿意力所能及地帮娘娘,也是帮厉兄。”
说罢,诸葛院判将自己的药箱置于桌上:“说了这会子话,微臣先将正经事做了,为娘娘您把脉。”
沈知姁知道诸葛院判此人极重诺,得了其主动帮忙的允诺,当下就露出个浅笑。
随后将手臂递过去,把李太医的看诊态度与所开药方大致说了一下。
“当真是没有医德!”给诸葛院判气得吹胡子瞪眼:“风寒起高热,可是极为不妙的情况,怎么能光开些无功无过的方子?”
“里头还有个预防风寒的,都起高热了还预防呢!”
怒斥完李太医,诸葛院判忽然想起:“欸,早上小元公公送我来时,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其中好像说到有个新进的李太医,医术不精,被打了二十个板子,抬着送出宫去了。”
“打板子的时候还喊了一句慕容婕妤什么的,不过很快就被捂住了嘴。”
“应该就是给你看病的那个。”
“想来出宫后,可没有人敢找这位李大夫看病了。”沈知姁的思绪转到慕容婕妤身上,心中一警,只是面上不显,正常询问道:“院判,我的身子没有落下什么病根罢?”
“娘娘及时用微臣的旧方调养,兼之高热已退,这两日休息用膳算是妥当,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诸葛院判拿出纸笔,提笔写药方:“只是娘娘脉象左寸有一缕显而易见的杂乱脉气,可知娘娘近日思虑过重、筹谋过多。”
“趁着这几日秋寒有所回转,娘娘不妨放下筹算,四处走走散散心,再每日喝一次微臣开的药,免得这忧思积累成疾,反倒不好。”
“只是走动时不可大意,千万注意保暖。”
沈知姁将药方收好,心绪又回转到慕容婕妤身上,结合昨晚的噩梦,复想起那个查出是被慕容燕害死的孩子。
她指尖攒入掌心,当下就问了诸葛院判有关怀孕生子之事。
“此事陛下在登基前就问过范院使,微臣也是偶然得知。”诸葛院判回道:“娘娘您随了沈夫人,身子底弱,兼之年纪小,若要有孕生子,最好再精心养上两三年。”
尉鸣鹤问过?
沈知姁面露惊讶,不免想起前世,她的确是过了双十才有孕的。
“院判的意思是,我先前一直被动用着避孕之物?”沈知姁一点即通。
诸葛院判点头:“微臣从前也提示过您,可您没听懂,微臣也就没再说了。”
“其实据微臣的观察,除了您,后宫其他妃嫔也都由范院使配了避孕的药物,无声无息地加在饮食中。”
“只是她们的没有您的精心,除了避孕不伤身之外,还有滋补的功效。”
“不过……好似仲秋之后,范院使就没有再配了。”
“好,辛苦院判了。”沈知姁得了想要的消息,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
这荷包看着轻飘飘的,实际上装了十张二百两的银票。
“微臣不能收。”诸葛院判好奇地打开看了一眼,随后就像拿了烫手山芋一般,立刻放到桌上:“微臣与厉兄生死之交,如今见其有难而不能相助,本就心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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