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海摇首回去,有句话没有对司寝局总管明说:今日陛下商议政务,他隐约听到了“沆州”二字。
这蓝容华的母家,不就是沆州出身么?
他更站稳,又得了尉鸣鹤的吩咐:“再开朕的私库,将去岁北疆进贡的白狐皮送去瑶池殿。”
“然后传晚膳,顺便让御膳房给兰心堂送一道御膳,不拘什么,有什么就做什么。”
福如海将后一道命令交给元子去做。
一来是再锻炼锻炼他的心性,二来他腿上的旧伤因天气渐寒,有复发的迹象。
元子得了命,心中倒莫名想起下午时分,昂首挺胸离开的韦宝林,微微叹一口气:这位不服输的主儿,往后的日子可有的难熬呢。
沈知姁得了白狐皮,并未像从前一样急着去看,而是慢悠悠用完晚膳,听了外头传来的消息。
在听到凝碧阁侍寝的时候,沈知姁露出个浅笑:她上午说起岚姐姐,也有此意。岚姐姐不在乎圣宠,她却深知,要想巩固岚姐姐手中的宫权,这圣眷是最便捷的手段。
相信岚姐姐也明白这一点。
至于兰心堂被送了一道烩明珠……
沈知姁想了想,想起午膳时,御膳房就送来了这个菜,不过尉鸣鹤不爱吃,就动了一筷子。
唔,尉鸣鹤这抬举,抬举得真敷衍。
“这白狐皮当真是难得。”芜荑的声音将沈知姁从思绪中拉回:“而且这狐皮极大,给您做完后,还能剩下许多,再做些手套、镶在披风上,都是可以额。”
“狐皮保暖,一般都是用作风领。”沈知姁轻笑一声:“尉鸣鹤这是点我呢,让我快点将答应他的风领给做出来。”
的确,都过去七八天了,她还没动选好的材料呢。
上回拿出来演戏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让青葙进来,陪着我说话做事。”
沈知姁摸了摸毛茸茸的狐皮,想起了牛乳团:“明日送去司衣局,记得和他们说,定要留一块,给牛乳团做些小脚套。”
省得年年下雪,它又要出去玩,又嫌雪冻脚,最后还是要沈知姁抱着玩。
芜荑应了,觑看沈知姁的神色:“娘娘今日得到赏赐,奴婢瞧着您比之前更高兴些。”
“你且想一想,我先前糊涂时,也曾做过东西给尉鸣鹤,可他从没有像如今这样有所敦促。”
“而且今日他来陪我用膳,也是第一回没让你们伺候,还亲手盛了汤羹。”
沈知姁细眉一挑,将这些地方细数出来:她现在虽不在乎这些,但能从中看出来尉鸣鹤对自己的态度变化——比从前更有期望,也更有珍视的意味。
如果先前是将她看作精心养护的雀儿,那现在就是视她为独一无二的珍宝。
不过,这怎么够呢。
她等着尉鸣鹤愿意为她死的那一日。
正想着,青葙就带了针线进来。
“快来,坐在小凳儿上,和本宫一块儿绣。”沈知姁对青葙挥了挥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芜荑带着笑意出去,守住内殿的门。
她知道,娘娘除了绣花,还要顺带和青葙交代一些殿中省的事情。
当答允给尉鸣鹤的风领绣好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一月中旬。
宋尚宫将殿中省管理得极好,手段刚柔并济,只请了沈知姁出面过一次——李少监胆大包天,意图趁贡品进宫,殿中省忙乱之时,破坏贡品陷害宋尚宫,以谋夺总管之位。
沈知姁去回了太皇太后,当场将人送进了尚刑局。
经此一事,宋尚宫在殿中省威严更重,原先不服气的三位尚宫也安分不少——宋尚宫可不像云总管,什么好事情都自己做或者分给两位少监,她们这一个月来分的好差事比过去半年都要多!
宋尚宫提拔了资历最深的李尚宫,顺便将手下人和青萝也抬举了一番,愈发巩固了自己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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