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先帝为着偷懒,让礼部造了个玉印章,上头是个‘阅’字。”
“阿姁看完后,盖章即可。”
沈知姁眸光融融,眼波流转间是全然的感动:“陛下竟然如此信任臣妾。”
“既然陛下都如此说了,臣妾愿意为了陛下一试。”
看到沈知姁娇面上凝起几分坚毅,尉鸣鹤心头更软,阿姁向来是软性子的,听到为了他,却是少有的坚定。
仔细想想,上回阿姁这样,是为了母家向他请罪陈情时,诉说自己的忠贞深情。
“不过阿姁,你帮朕这个忙,对你自身不大好。”尉鸣鹤心软下来,就不由得说了更多:“外头或许会传,你是蛊惑天子的妖妃。”
慕容丞相也不是个蠢笨的,要借着昌王名头谋反,就要先找一个合适理由。
最有可能攻讦的,就是代笔折子的贵妃。
“陛下觉得,臣妾是蛊惑你的妖妃么?”沈知姁弯起杏眸,软声温和询问。
尉鸣鹤自是毫不犹豫地摇首:“阿姁不是妖妃,是朕的爱妃与贤妃。”
沈知姁便呵笑一声,笑声清脆,眉眼娇憨:“陛下这么夸赞,臣妾倒有些害羞了。”
说罢,她甩了甩手,嫣然道:“臣妾得了陛下的夸赞,在意外头小人的闲言碎语做什么,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
“况且这是陛下的计划,即便受些委屈,臣妾甘之如饴。”
沈知姁双眸弯弯,像是春江花夜上的两轮弯月。
皎洁而湛然,清凌凌动人心弦。
尉鸣鹤听得感动不已,起身将沈知姁轻拥到怀中:“朕知道,这天底下,惟有阿姁能为朕做到这样。”
“阿鹤……”沈知姁放柔了声音,将脸埋进龙涎香的怀抱中。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笑意盈盈的眼底布满霜色:现在尉鸣鹤果然对她有所不同。
要是放在一年前,尉鸣鹤不会对她细说这件事情的坏处,更会处处试探,防备着她真有野心、试图窥探朝政。
可经过将近一年的软语示爱,尉鸣鹤对沈知姁已经是深信不疑,甚至会轻而易举掉入她甜蜜的言语中,认为在这件事情上,沈知姁为了帝王付出良多、受了许多的委屈。
要知道,天性冷心冷肺的帝王,只会觉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就算让你背上“妖妃”的名头,也是你的福气。
但现在呢,尉鸣鹤满眼都是愧疚之意,说话更是温柔:“还没同你说,沈夫人已经到了宁州,再过两日就能到京城了。”
沈知姁骤然抬首,眼中惊喜含泪:“臣妾多谢陛下垂爱。”
“等事情结束后……”尉鸣鹤跟着笑起来,稍作犹豫后方才继续:“朕一定会好好感谢阿姁。”
原本他是想说,若十年后,沈厉和沈知全在边境依旧安分,他可以特赦回京。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等等再看吧。
毕竟帝王很不喜欢沈厉父子。
“陛下不用感谢臣妾,也不用送臣妾什么。”沈知姁重新将头窝在帝王肩头,清甜的嗓音像掺了槐花蜜:“只要陛下一直这样陪着臣妾、信任臣妾,就好了。”
至于之后用什么样的形态陪伴,是骨灰还是牌位,这可就说不准了。
尉鸣鹤放在沈知姁背上的手温柔地拍了两下,薄唇不自觉地漾起愉悦的笑意。
帝王自诩真心地应道:“好,朕肯定会做到。”
纵然帝王不愿配合治疗,范院使还是尽职尽责地熬了药送去朝阳殿。
据朝阳殿传出来的消息,帝王直言范院使危言耸听,不但不肯服药,还要打范院使的板子。
最后还是贵妃在旁边劝着,才让帝王息怒。
不过帝王还是以违背圣意为由,停了范院使的职位。
目送着范院使被押下去,沈知姁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范院使竟然还有几分演戏的天赋。”
唱念做打样样齐全,看得人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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