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们俩各有各的辛苦,都有赏赐。”
二人谢恩。
其中范院使特意面带感激地对沈知姁点点头:诸葛院判都和他说过了,不论是救济他的银钱,还是此次顺利回宫复职,都少不了贵妃的帮助。
贵妃一片赤诚心肠,的确比陛下……
范院使被床榻上雕刻的龙纹晃了眼,将心中的想法生生按了下去,与诸葛院判一块儿去商讨接下来用药。
沈知姁在一旁杏眸弯弯:范院使医术了得,应能看出诸葛院判的用药并非当下最好的搭配,药性过于缓和。
可范院使如此闷声没说,便是对尉鸣鹤敢怒不敢言的意思了。
几位太医前脚刚走,夜影卫就取了北疆急报赶来,碰上了刑部侍郎求见。
夜影卫来人是玖拾,面上有掩盖不住的激动:“陛下,北疆传来捷报!”
“陛下,微臣已经细细审过,确认了慕容丞相与韦中尉做过的违法犯纪之事!”刑部侍郎落后一步:“两人指证,有不少证据都藏在丞相府和中尉府中,只待搜查。”
照旧是沈知姁将奏报取来、在尉鸣鹤面前展开。
北疆捷报上写,平郡王已经被夜影卫成功捉拿。而霍家主携兵和土藩在亡山回合,并在附近捉了不少人充作人质苦力——沈厉父子就在其中。
沈厉和沈知全捉住了机会,趁夜袭杀乱军数百,活捉霍家主与土藩王子,以此逼退乱军。
刑部侍郎所上的奏章上,则写明慕容丞相与韦中尉授意族人所做的事情,两人所为大同小异,包括但不限于结党营私、私收贿赂、强占良田、私霸盐矿等。
而其中最为瞩目的,就是两人合谋,连同御史令、沈庆在内的数位朝臣,将通敌叛国的证据放入定国公府的书房,诬陷定国公府父子,导致其被剥夺爵位、抄家流放。
沈知姁将两封奏报看完,心中一直高高悬起的大石头落地。
直到迎着烛光、向尉鸣鹤抬首望去,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经是清眼淌泪,眼前一片模糊。
“陛下,臣妾私心,恳请陛下在处理完谋反之事后,彻查定国公府之事。”沈知姁起身跪下,腰脊挺直,面上梨花带雨却不失坚毅沉默,尾音颤颤如雨中的春蝶。
伴着哽咽的话语,一串串晶莹如珠的泪水落下。
在尉鸣鹤尚陷在凝神沉思中时,沈知姁膝行一步,伸手要去触碰天子的手,却强忍着停住。
“若臣妾父兄当真是被诬陷的,那丞相与中尉竟敢在朝中勾结党同伐异,欺瞒陛下,愚弄祖宗法纪,实在是枉为臣子!”
沈知姁憋着心口那股迅速膨胀的怒气,粉面涨红,衔齿将事情的重点落在并不存在的“欺君”上。
尉鸣鹤好似思索的沉默其实并不难理解。
这两份奏报一出,去年的定国公府之事必须要彻查,否则朝野民间,定会热议如沸。
而尉鸣鹤一是担心,生怕沈厉、沈知全经此一遭,怀揣报复之心,将来难用;二是心虚,不愿自己为权、默许慕容丞相等人的行为被发觉,有损天子威严。
所以沈知姁就干脆先安尉鸣鹤的心,给尉鸣鹤立一个被奸臣欺骗的无辜形象,也能表明自己对于尉鸣鹤的深信不疑和深情不移。
果然,尉鸣鹤听罢,凤眸眼底有微光闪动。
眼前的女郎如夏雨中挺立的一支清荷,不屈而动人。
尤其是欲伸又止的柔荑,清亮眼眸中暗含的倔强恳求,再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更遑论尉鸣鹤。
并且,女郎说,此事重点在欺君……
是呀,欺君。
到时候,丞相与中尉是无视纲纪法的罪臣,他是及时纠错的明君。
他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沈厉与沈知全是否会心怀怨恨。
就在这时,玖一携着一封书信匆匆而来:“陛下,北疆又送来第二只军鹰。”
因沈知姁正跪在龙榻前,屋内可见之人全都随着跪倒,无人起身应接,玖一便垂眸弯身,自己走到了尉鸣鹤面前,将书信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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