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吃过饭我们就回来,行吗?”
喻唯点头。
丁晴又看向郁葳:“葳葳呢?”
“我说不去有用吗?”
郁葳余光才从喻唯身上挪开,说完就转身回自己房间,默认了。
等人走了,丁晴蹙眉,小声地问喻唯:“她这几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喻唯:“……”
“可能,”喻唯语气一顿,“过年她们队里训练暂停了,有点焦虑。”
“是这样吗?”丁晴疑惑着,又说,“你们关系好,你说话她愿意听,多劝劝她。”
就是因为她说话郁葳不想听。
喻唯心虚点头。
老宅里人口众多。
年夜饭不在上次宴会的花厅,在主院的一处偏房,长长的桌子,坐满了人。
老爷子坐在一头,其他人按顺序往后坐下,喻唯跟郁葳没挨着丁晴,被排序到下一辈里,坐在一群年轻人中间。
前面有年纪更小的,后面也有年纪稍大的,喻唯认得一些,坐她前面的都是父亲两个哥哥的子女,坐她后面的多数年龄较小,她就不知道了。
这里面没有上次她在窗口看到的那个。
人极多,但又极其安静。
上菜的佣人走路都是无声的,摆在餐垫上的动作也熟练地没发出声响,连吃饭只有年龄很小的几个汤勺碰到碗会发出一点声音。
往前面看,静的一丝声音也无。
喻唯只听得到自己的咀嚼声,拘束压抑的没吃几口。
郁葳直接就没动筷子,身边有人好奇地看着她俩,喻唯礼貌地微笑,郁葳看也不看,靠着椅子姿态闲散的格格不入。
喻唯在桌子下偷偷挨着郁葳脚边蹭蹭,让她坐好。
郁葳任她蹭,面无表情目光瞥下去看着,看得喻唯也不好意思了,把脚挪回来。
她挪了一半,郁葳脚忽然探过来,勾住她的脚踝拉过去,两脚一并,把喻唯的脚夹在中间。
旁边的堂姐侧目看她。
郁葳坐的端端正正,表情矜持。
喻唯抽了两下没抽出来,花滑运动员的下肢力量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
喻唯:“……”
太幼稚了这个人!
这诡异又别扭的一顿年夜饭,终于在某个时间,在前面大人们擦手漱口时结束。
后面的小辈门都跟着起身,动作统一的像是上了同一个训练营。
喻唯没培训过,忙抽腿跟着站起来。
郁葳懒散地站在她旁边。
拜年,拿红包,从主院里退出来。
喻唯终于呼了口气,她连这处宅院里的规矩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感受到诸多约束了,窒息的很。
旁边湖上结了冰,好像有人违规在湖上放烟花,烟花离的很近,就绽在老宅上空。
火焰拖着长尾,燃到尽头哔啵声消散,冷冽的空气里带着各种木质和焰火混合的香味余韵。
喻唯站在院子中间抬头,看完一朵烟花消散后又往墙边走。
旁边月门里有人出来,拍着胸口鄙夷地斜睨着喻唯嘟囔:“吓我一跳,像个鬼一样。”
郁葳本靠在墙边在看烟花下的小精灵,闻声脸色阴沉,立刻抬脚往这边走。
喻唯已从院中间走过来,及时拉住她,轻轻摇头。
“心里有鬼的东西看见天使也是见鬼。”郁葳手被拉住,嘴没闲着,“回家找找镜子吓不死算你有眼无珠。”
“你!你说什么!”
喻唯拉着她往另一侧的月门走,“算了郁葳。”
“凭什么算了。”
郁葳被拽着穿过长廊,躲进无人的花厅院落里。
“你就这么走了?”郁葳气得瞪眼,喻唯给她气受就算了,怎么谁都给她气受,“你被欺负了,这是霸凌,你骂她啊!反驳我的时候你能说会道的,你嘴呢?”
喻唯拉着她躲在墙角,附近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我骂她也没用,她的认知就是那样的,而且我晚上看起来确实,挺吓人的。”喻唯抿抿唇,“不是谁都像你一样会觉得我这样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