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禾下意识收紧了搂在宋冉脖子上的手。
她的嘴唇湿润,一开始有些偏凉,不消片刻就如着了火一般的烫,烫得让宋冉头皮发麻,也说不出到底是喜欢还是恐惧,又或者两者皆有,所以她不敢逃,只能继续前进。
许青禾完全不知所措,应该说从宋冉吮咬她的下唇时她的大脑就一片空白,除了全身心地感受身体发出的每一个信号,她已经无暇思考任何事。
一个小家伙礼貌地叩了叩她的牙关,她温顺地放行,让它与等在那里的另一个小家伙友好地玩耍,但那小家伙实在调皮极了,时而与她缠绵,时而又跑到别处,在房间里慢悠悠地打量,给她带来各种各样新奇的体验。
宋冉几乎将她口腔中的每一处都照顾得很好,也很舒服,让她不经意间就从喉间溢出了一些让人脸红的声音。
一直到这个吻结束,许青禾都还如坠梦中,眼神迷蒙,但不得不说,当宋冉离开时,她确实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不过宋冉已经重新躺到了另一边,并且不知是出于不好意思还是怎么,转身背对着她。
虽然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只是进展到接吻这一步,但许青禾已经心满意足,便是在宋冉身旁躺下,在她裸露的后颈轻轻印下一吻,然后搂着她的腰闭上了眼。
而另一边,宋冉正满脸冷汗地咬着牙,极力克制住因为剧烈的心跳而感到的恶心和眩晕。
从前看过的那些特写镜头在她的眼前不断闪现,房间里没有开灯,她被绑在束缚椅上,从四周的黑暗里传来无数癫狂的声音。
集中注意……
保持兴奋……
你喜欢看?
不,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
从喉头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痉挛,宋冉紧紧蜷缩着身体,将来自记忆深处的绝望一点一点咽下。
第26章 “我愿意为你戴上项圈。”
充满浪漫情调的音乐从绿植葱郁的庭院传来。
许青禾踮起脚,推开玻璃门,绕过一株盆栽棕榈树,悄悄地向那个站在天井中央的人望去。
女孩专注地操纵着架在肩头的小提琴,每一个动作都流畅得浑然天成,仿佛不是她在拉小提琴,而是乐器借由她的手在主动地演奏。
许青禾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觉间竟从藏身的盆栽后走了出来,音乐声戛然而止,四周瞬间变得无比寂静。
“你是谁?”
从玻璃天井倾泻而下的阳光全部照在她身上,许青禾从未见过这样娇贵的孩子,仿佛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闪光,她怯生生地向后退了半步,但女孩已经将小提琴交给等在一边的随从,笑着跑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宋冉。”
女孩向她伸出了手。
这是她们第一次相遇。
许青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一幕,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直到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才终于清醒,下床走了出去。
卫生间的门关着,音乐声就是从这里传来,只不过不太连续,能听得出演奏者还很生涩,而演奏的曲目和梦中的一样,正是《一步之遥》。
许青禾敲了敲门,不算太悦耳的声音顿时停住,门很快被打开,宋冉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
“吵到你了?”她有点不好意思。
许青禾将门推开一些,硬挤了进去,单手环住宋冉的腰身。
“没有,本来就要醒的,怎么不去我房间?这里这么窄。”
“浴室回音好听得清楚嘛。”宋冉笑着道。
这话自然是借口。
她中午没睡着,闲的没事就到处转了转,虽说有点膈应放在许青禾房间的大幕布,但此刻窗帘大开,房间里充足的采光将盘桓在她心头的阴霾驱散了些,便是硬着头皮进去,有些忐忑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上午家政公司在时她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没敢细看,这会儿四下无人,便大着胆子将放在里面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口球、项圈、弹力绳、手铐……
宋冉很不想知道这些都是拿来干嘛的,但残酷的现实还是给了她无情的打击。
许青禾先前在地下停车场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她确实动过要把人束缚在身边的念头。
这件事让宋冉很不舒服,她知道被囚禁是什么滋味,这辈子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当然,许青禾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但她也不可能给她太多的自由,所以不愿意借钱,不愿意看她经济独立,不愿意她独自离开家里。
她想把宋冉当做一只懵懂无辜的动物或是一个不谙世事孩子一样藏起来,只是宋冉毕竟不是真的孩子,身上一点钱都没有还是太不方便了,正好上午跟着保洁来这个房间时在衣柜里看到了小提琴,她便突发奇想地打算试试街头卖艺。
只不过,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就算她曾经在十三岁获得过全国少年组小提琴比赛一等奖,距离上一次拉琴毕竟也过了五六年,而且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