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反正我过了美好的一天。” 他佯装轻松地说,脑海莫名浮现出在霍格沃茨每次莉莉一路过就活像孔雀开屏的尖头叉子、像头顶飘着魁地奇金牌追球手(身高182)一串大字,连讲话的嗓音都特意变一变的傻样……他希望现在的自己可不是这样。
“很好,我就没那么走运。” 她轻笑了一下,抬手指了指走廊的一间客房,“你今晚可以在那边休息,房间都有收拾过。”
不知为何,瞧她这副“打发自己”(他感受到的)态度,他不禁带上讽刺人的尖刻语气:“哇,你好镇定,一点都不像在遭遇丈夫变陌生家伙的意外。”
“哦,我该怎么表现呢?崩溃尖叫?嚎啕大哭?” 她毫不费力地把挖苦还了回去:“就算换作十年前我也不会哭的,我早期经历得够多了,以致于我会镇静一辈子。” 见他无言以对,她又说:“何况,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尽力找到最优解,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约束你应该拥有的自由。”
“行,我的确不用担心了……” 他勉强地答道。
当晚他睡得很浅,半梦半醒间繁复的记忆在脑中重叠。翌日一早他起床时她早出了门,想到她没事人似的反应,他的心情也冷冷冰冰,懒得多想,他决定继续狂欢的一天。
埃尔弗里德提早出门是为了调查他“变不正常”的起因,钻研怪事怪东西、西弗勒斯·斯内普是行家,找这位老同学帮忙要被例行嘲笑一番:
“……你才知道布莱克脑子不行?太迟了。”
“西弗,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莉莉心烦地制止道。
“他的大脑有毛病——”
“等你嘲讽够了再告诉我你认真的看法。” 埃尔没好气地说。
“行了埃尔弗里德,我没兴趣在研究他没发育好的脑子里浪费时间。” 西弗勒斯直截了当地公布答案:“他明显中了诅咒。”
“什么诅咒?”
“这没法解释。但我想你家有不少年代较久远且来路不明的魔法物品吧?”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家地下收藏室全是这些东西。” 她皱起眉。
“扔了它们。” 西弗勒斯眼睛都不带眨地提议。
“都扔了?!那怎么行,很多是为纪念伊奈茨的——”
莉莉抢先大声道:“那更不能留了呀!谁知道是不是那个谁阴魂不散的杰作?”
“……难道我都扔了,西里斯就能恢复?”
“这不确定。谁叫没人知道他怎么触发整件事的。但是,为了你自己的个人安全,那些东西最好别留。” 西弗勒斯冷着脸说。
连续好几天的奔波,她仍旧找不到可信的说法,事到如今,她只得接受现实顺其自然了,他也没再现身、估计在外冒险得忘乎所以都懒得回家,波特家最近只剩莉莉一人,girls’ night确实更符合自己心意,闺蜜夜话,莉莉提起了国际魔法合作司的事情:“重点是我们都一致同意提拔的人不是艾弗里、虽说那孩子也不错,且新一代纯血都没他们家长那么激进了……但我很难不觉得这是人为操纵的结果。”
“不是你的错觉。” 她坦诚地说,“这就是他们在和平年代的手段,制造能够隐形的矛盾。”
“你度过的每天都像在战场。” 莉莉苦笑道。
“没有一天是真正的平静。”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沉默了半晌,一时答不上来。
见状莉莉轻声补了句:“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我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我了。” 埃尔弗里德终于开口道:“我不可能再经历一遍重塑一个人的成长。”
“没错。”
“而我满心只想着赢,我必须连任……”
在整整一星期都在尽情玩乐感受生活乐趣、西里斯这一早收到一沓厚厚的文件,他满肚子困惑和诡异的不悦之情,拆阅了它们,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封信,底下是一份离婚协议书,他愣神许久,即使它是最好的解答——
“亲爱的西里斯,
在我反复的思考与犹豫不决后,我决定写这封信给你。
对于我们如何为未来做出选择,最初我持有乐观的态度,但是,越来越多答案告诉我,这会是永远的未解之谜,倘若这没有期限,于你我而言都只是折磨,你没有义务为了我的感受花费时间与精力与我相处培养感情,这对你并不公平;同理,坦诚地说,我正面临事业上的重大挑战,而我无法将自己分成两半,另一半让你体会我们原本视为日常的幸福,我没有这种魔法。因此,我做出了这个注定不会令自己快乐却尤其符合现实需求是选择。
以前我总以为,我们的爱情超越所有形式、权威与顽固世俗,直到我被人民选为司长与部长,我向真理宣誓自己会为服务民众的公共事业所奉献。的确,把理想摆在你之前,我也会内疚,因为你对我的爱是除莉莉给予我的友情外、第二个近似母亲对我无条件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