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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2)

空气安静了下来,只有孩子咿呀呀的哼唧。

希斯克里夫最终松开了她,离开了房间。

等孩子吃饱了,艾伦小心翼翼抱回去,出去令人灌热水袋子,熬个通宵接生的产婆也去休息了。

屋子里只剩下贝拉和南希。

“南希,”王莎看着那张小床,“我以为我能像机器一样理性而强大,不受情感的困扰。”一声叹息,“人就是人,永远不会是机械。”

“莎,你的灵魂受苦了。”

“南希,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啊?”圆眼睛受宠若惊地张大,“我么?孩子的名字还是您自己起吧?或者让希斯克里夫起?虽然他根本没有个父亲样子吧,但确实是孩子父亲啊,不都是父亲起名字么?”

“你来起。”

看她态度坚决,南希仔细地想了想,笑道,“那就起名cas(卢卡斯)!在古拉丁语里,卢卡斯意为‘光明’,象征着智慧与非凡,是驱散黑暗

的希望!”

“恩,就叫卢卡斯。”

那天下午,医生给希斯克里夫包扎完,他就匆匆出门了,傍晚就带回来一个奶娘。

第二天,艾伦说要给孩子受洗。

国教教会传统,婴儿出生后的第一个星期日或圣日,是要受洗的。这年代婴儿死亡率太高了,人们普遍相信未受洗的婴儿若夭折,其灵魂是不能升入天堂,而且病弱的婴儿若受洗,也能有神来赐福保护。

但不等贝拉否定,南希就先否定了。

虽然她也很虔诚,但已经有基本医学常识,孩子脆弱,现在不能叫太多人打扰,在她引用圣经的劝说下,艾伦也作罢了。

南希还主动张罗,规定大家不沐浴不能凑近孩子,不然会把污秽传给他,孩子的小床一定要保持温暖和卫生。

亨利送来了一个自制的温度计,艾伦开始根据那个温度计适时更换暖水袋,必要叫孩子一直暖暖和和的。早产的小生命脆弱得像只小鸟,常常需要极大耐心,而她极有耐心。

产婆又呆了三天,确定产妇不再出血了,就赶紧领工资告辞了,出门后走得不知道有多快,简直大大松了口气。

至于产妇本人。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她都穿着厚衣服,带着白棉软帽,活动范围仅限于床和几步远的椅子。

而希斯克里夫,除了奶娘来喂奶时外,几乎是寸步不离。

那张为陪护准备的椅子,像是长在了他身下,他倒也不怎么说话,就坐在阴影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盯着她每一个动作表情。吃得太少时、咳嗽时、因撕裂伤忍不住抽气时,他会猛地攥紧拳头,额角的青筋在绷带下隐隐跳动,好像疼的是他自己似得。

当贝拉在艾伦搀扶下,仅仅是从床边挪到几步远的窗边坐下,想感受一下阳光时,就会传来椅子腿刮地毯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位站起来了。

希斯克里夫就像她的影子,永远要占据她视野一角。

总是进来照顾的艾伦,无数次在心里吐槽这荒谬的场景:希斯克里夫,他的额头裹着一圈白绷带,不知道的还以为生孩子的是他呢!一个头上裹着‘产伤’的男人,像个阴魂不散的狱卒,监视着真正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人。

五月中旬的一天,有人敲响了院门,希斯克里夫出去了挺久,那天起,他虽然没有恢复之前的早出晚归,但至少下午会出门了。

她才终于有机会和医生聊一下真实的病情。

这具身体像被巨大的创痛掏空,元气大伤,生产后就开始阵发性地呼吸困难、疲乏至极,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深处的隐痛,还总是心悸。

医生说,她能活下来近乎奇迹,生产已经对她造成不可逆损伤,胸腔已是大面积湿啰音,最近一次检查后,他对她说:“今年的圣诞节,您恐怕过不了了。”

是呀,在这个不能手术没有除颤等器械的医疗落后时代,到了这一步,都没得活了。但这已经不能算是个坏消息,因为她已经知道,死后醒来是回到现在,她还有另一个人生能活。

只是,她看向那张小床时,会久久难言。

那天起,她对孩子态度转变了,她将孩子全权交给了奶娘和艾伦。除了艾伦主动将孩子塞她怀抱的时候外,不再主动去看那孩子,她强迫自己抽离,强迫自己理性。

她不想孩子对注定不能陪伴他的人产生依恋,她不想‘死’不瞑目。

希斯克里夫可以说一点也不爱那孩子,甚至责怪他让贝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毁坏她的身体。

对于他这种硬心肠,用劝告或骂令其理性思考,是很徒劳的。为了让孩子父亲能对孩子好点,为了南希不再天天地担心,为了明明对她的病没什么招,还要天天跑腿的医生,当然,也为着不必再吃那些恶心又没用的补药。

她开始天天化妆,用偏黄的粉底掩饰紫绀面容,腮红增气色,佯装已经好了。

当希斯克里夫以为她恢复健康后,对孩子的冷漠,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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