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笑简直像是梦一般,待殊云回过神来,面前只有一片虚空。
或许,总归是不同了一点罢。
他安慰自己道。
两日后,雨停,大比开始。
作为实力不容置喙的第一梯队的强国,殊月和无埃瑾衣理所当然地坐在了中间,其他国的皇子和势力则依次在两边排开。
当然,这顺位也是有讲究的。
云泱并没有什么能和殊月以及无埃瑾衣再碰面的机会,毕竟她再如何也只是一个提供物资的商队,分到的位置也自然是靠边的角落。
城下要进行比拼的两方军队已经整装待发,就等自家将军的命令了。
大比采取两两淘汰晋级制,而且分了许多种类,例如骑兵、步兵等。
中间的红旗挥舞起来,代表大比开始的信号放了出来。
城墙下动了起来,前几日都是几个小国的比拼,云泱并没有过多地关注,视线从城下扫了一圈便收回了。
倒也不是不能离开,只是祁国等几个大国在这,自然不能比他们先走。
她拿出一本书来,正打算打发些时间。
“是云小姐吗?”突然有一人从另一头跑来问她。
云泱颔首。
“我家皇子有请,清云小姐跟我来。”那人穿着不凡,云泱一眼便看出那是祁国皇宫中的下人服饰。
殊月?
既然是皇子有请,那自然不能怠慢,她放下手中的书,撑开手边的那把天青色纸伞跟上。
日头有些毒,光是纸伞还有些抵挡不住,云泱微不可见地蹙眉。
直到在殊月和无埃瑾衣面前站定。
“云小姐,不必行礼,坐。”
还不待云泱行礼,对方便笑着开口让她在他身旁坐下。
连无埃瑾衣都似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殊月,不解他这是何意。
云泱没拒绝,华盖下的阴影更暗,自然比待在这纸伞下好。
“久闻云小姐盛名,只是一直都不知云小姐的全名为何呢。”殊月瞧着那张淡然无波的脸,声音带上了一丝黏腻。
久违的声线让云泱有一丝恍惚,她看着正瞧着她的那张宛若含了毒的美人花一般的面容,声音从容:“不值殿下记挂,草民单字初。”
这话一出,殊月还未曾有什么反应,倒是无埃瑾衣视线一凝,像是在怀疑她说的话是否可信。
并没有打算现在就暴露的云泱面上当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原来是云初姑娘,好名字。”殊月面上的笑容依旧,但那被金丝滚边的大红色衣袖下的手却攥得几乎要掐出血迹来。
没关系,既然是成为了另一个人,那自然名字也需要一个新的了。
只是,只要想到她不在他面前说出真名,却不辞辛劳地跑到西南边境去救殊云就几乎嫉妒得要发疯。
是因为去楚云国接亲的人是他的哥哥而不是他吗?
还是,因为她撞见过他最不堪的一面,所以讨厌他?
记忆中的那个燥热、不堪的午后仿佛就在昨日,他横陈着身体任由那些太监在身上作弄,那种事原是麻木了的,只是那天突然对上了一双宛若看不进任何事物的眸。
太狼狈了。
他小小地出了一会神,然后对她的态度愈发令人寻味起来。
又是“云初,尝尝这荔枝,还是新鲜的。”
又是“云初热吗?我瞧着你的脸都热红了,我再让人取些冰鉴来。”
无埃瑾衣频频侧目,那被理智压过的情感又萌发了出来。
能让殊月这个疯子这样对待的人可不多,对方,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
自从殊云被贬了之后,祁帝便将所有的兽欲变本加厉地发泄到了殊月身上,他每一次见到殊月时都觉得对方像是更疯了一些。
两个时辰过去,殊月比赛没怎么看,倒是和云泱之间的距离缩减了不少,凳子被他移了位,面上笑得颇艳地和云泱讲着话。
当然,多数都是他在说,然后云泱时不时回一句简短的话语。
“姐姐,是不是你呀?”他歪着头,声音几乎只剩气音。
云泱抬眼看他,也没否认,转移了话题。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那弧度弯起的眉眼浓粹得像是染了什么最为上好的脂粉。
果然,他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姐姐~吃这个。”他剥了一颗葡萄递过来,指尖上沾了些汁水,顺着长指滑落到指根。
云泱感觉到一丝熟悉。
她没有忘记殊月在新人大赛中对她的告白,不过在这里他不是没有记忆了吗?
葡萄还是被她吃了进去,然后接着她就看到那人将那葱白的指尖含进了唇中,靡红的舌伸出,顺着指缝间的汁液流向舔到了指根。
然而即便他的动作这样的勾人,那也不及他看向云泱上挑的眼。
他的容颜无疑是魅的,是那种不俗气的的艳,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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