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妃子回母家,如今还留在宫中的,都是育有皇嗣的母妃。如今余下的有灵毓公主的生母淑贵妃,嘉宁公主的生母鹂婕妤,进王的生母柔妃,我记得貌似还有一位贵妃,只是那位贵妃平日总在宫中休养,不好走动,倒没什么印象。”
“是钰贵妃么?”梁疏璟问道,
“对!是钰贵妃,但她明明未育得子嗣,不知为何尚留宫中。”
沈问策不喜过问后宫,再者宫中尚未招进秀女,便只对这几人还有些印象。只是他转而托起下巴,指尖端着茶盏,满是不解与惊奇的看向梁疏璟,
“你突然问我这些事情,难道你小子想”
梁疏璟不耐烦啧了一声,发现沈问策虽说对后宫之事不上心,但该有的八卦一样也不少。
“你到底在想什么?”
“哎,别急别急,你要是真想的话朕也能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疏璟被他气的发笑,这皇位坐的他离神仙近不近还不知道,只知是离人越来越远了。
“我同你说了是正事,你的脑子里到底都是什么?”
远处的李公公见二人间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手心都不由捏了把汗。
沈问策口中叹息,摇了摇头,不情不愿抿了口茶,
“那你也没告诉我是什么正事呢。”
“我前些日子与江少卿奉旨前往西域,倒是不巧,在解药用完的第二日中了锁心草。”
语落,沈问策口中的茶都几乎差点没忍住呛出来,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你?那那你怎么没死?”
梁疏璟瞪大双眼,手掌不轻不重拍了下身前的案子,不可思议看向他,
“你就那么急着我死?”
“这倒没有,这倒没有,只是西域的御医并未研制出解药,你怎么活下来了?莫非是江姑娘?”
梁疏璟点了点头,“是。”
“后来呢?”沈问策接着问道。
“后来逮到了一名东昭潜入西域下毒的婢子,同你料想那般,正是钰贵妃的人手。”
语落,二人陷入了久久一段寂静。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况且江姑娘如今日日与你一起,你在她面前,怕是藏不了多久。”
听到沈问策口中唤起江愿安,梁疏璟眼眸微微闪烁了几分,又即刻恢复往日那般冷峻。
“这是我的事情,与她无关。”
罢了,既然他觉得无关,那就无关吧。
沈问策悠悠站起身来,心中五味杂陈。他的皇位,与梁疏璟的王位,坐的从来都没那么容易。
“对了,你阿姐这些年来身子如何了?何时能接回京川?”
“前些日子惹了风寒,但我看过了,倒是不要紧。不过,我暂时还未打算将她接回来。”
沈问策懒懒将脖子晃了晃,只觉后颈一阵酸痛,累得很。
“也罢,不接回来也好。待诸事平息了,再接回来也不迟。”
还未待梁疏璟开口,一名公公便匆匆上前禀告,
“启禀陛下,太后来了。”
见状,梁疏璟只罢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同沈问策一并恭恭敬敬俯身开口:“儿臣恭请太后圣安。”
太后脸上依旧挂着慈祥的笑,见梁疏璟也在此,急忙伸出手将二人扶了起来。
“都起来,都起来,同我这老人家客气什么。哀家今日来,就是来打听打听,这选秀一事啊,皇帝打算放在什么时候?”
虽说对二人是客气至极,但后宫该催的事情,太后还是要催。沈问策闻言脸色一阵难堪,这明日便是京川省试,眼下太后却跑来打听选秀的事情,让他难办的很。
“太后怕是有所不知,明日便是京川省试,省试揭榜后便要有一批新贡士进宫面圣,皇上与我都在为此发愁商议后策呢。选秀一事,想必是还未来得及考虑。”
见梁疏璟开口,沈问策也急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