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只要初拥就可以拥有,时郁一定笑吟吟地乐呵呵去问对方:初拥该怎么做呢?
积极的学习状态是值得肯定的。
但现在不同,角色转变了。这和他以为的不一样,首先被初拥的对象是时郁自己,其次是初拥的方式已经让时郁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时郁退缩一秒,嘴角挂起笑,眼神闪烁问:兰隐还有咕咕呢?他们还好吗?而且咕咕变大太突然了,有没有去给他检查过身体呢?
人在慌乱时嘴巴里的问题总会很多,血族也一样,时郁的问题像雨滴一样啪嗒啪嗒砸向闻祀。
闻祀耐心地挨个回答他:他们很好,龙会变大是因为之前吸收的力量促进了身体的激增,身体正在检查。
还有其他问题吗?
时郁眼珠一转,像是变成了蘑菇,沉默是金。
看来是没问题了。闻祀的嘴角弯了下,泄出一点轻笑,穷追不舍,那现在轮到我来问。
时郁,你会愿意初拥吗?
时郁的眸光一震,抬眼望过去,难以置信闻祀直接问出。
被我初拥。仿佛怕时郁不理解,闻祀还好心地补充道。
微微卷起的发尾被闻祀缠绕在手指上,轮廓分明的面容冷峻,此刻仿佛幻视出向猎物发出捕猎邀请的冷血生物,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安静着,但不会一直听话。
时郁想了下,小声试探:不然你先帮我解开呢?
锁链被下了眸中禁制,他暂时没法打开,闻祀又在这里,即使打开也毫无意义。在不知不觉的地方,闻祀悄然从少年变得成熟模样,不是从前可以轻易哄骗的小狗。
不好。闻祀的答案不出所料。
时郁吸了口气,荒诞的要被气笑了,没忍住被呛到咳嗽两声,眼尾泛起浅红涟漪,所以你还问我做什么?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是古堡里苏醒时的卧室,铺着天鹅绒的豪华大床,桌上花瓶里的新鲜玫瑰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民间话本里眷养金丝雀的华丽牢笼,也不一定能做到这步。
所以闻祀是准备把他囚-禁在这里?
时郁拍开闻祀打理他头发的手,眼睛一眯:你要把我囚-禁在这里?
就算是囚-禁的角色,也应该倒换一下,时郁更希望坐在床头慢条斯理逗弄的角色是他,而不是被逗弄的那个。
不完全是。
在时郁静待的眼神里,闻祀发表了他独有的理解语言,简称歪理邪说。
如果你自愿的话,这里就不是囚-禁,是爱巢。闻祀坦然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里就只是牢笼。
在闻祀的口中,这一切倒成了全在于时郁。
时郁的眼眸盯住闻祀,看出了一丝执着,甚至是底气不足的偏执。
为什么?他问,动作逼近闻祀,那双比起闻祀稍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闻祀的贴过去,睫毛互相擦过。
闻祀眼瞳骤然一缩,却是没有想过时郁会有这样的动作,也泄露了心底的想法。
他总觉得闻祀的眼底,夹杂着强烈的不安和混乱。
锁住他威胁他的人是闻祀,但看起来倒是比自己更惶恐不安,这都被他压抑起来,只有仔细摸索才会发现。
时郁神色缓和下来,看似冷意危险的气息里,盛放着闻祀无法掩饰的后怕。
他问:你很没有安全感吗?
闻祀一默,静谧在空气里蔓延。
就在时郁都怀疑判断失误时,闻祀的声音低下去,眼皮掀起,眼底微微发红。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声音和方才的坦然不同,低低的,只在耳畔传进来,带着一点疑惑的温吞。简直要让时郁生出困惑,这真的是闻祀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