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看上了她,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的人于她而言,是毒药,碰上致命。
“行,行。”池砚舟抬手揉揉额头,闭上眼睛,他在思索,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相处的时间越久,在沈栀意心里的印象反而越差,实在想不通,哪里产生了偏差?
男人又说:“我用什么了?一晚上给我定这么多罪、甩这么多锅,不允许我反驳一下吗?”
沈栀意强撑精神,“是你自己默认的。”
池砚舟的嘴唇扯出一个弧度,“我默认什么了?”
沈栀意大着胆子说:“默认自己花言巧语多,默认自己花心。”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困好困,眼睛要闭上了,她好想睡觉。
池砚舟站在门口,没有踏入房间,漆黑的眼睛直视前方,“沈栀意,我郑重解释一下,我这是天赋,情商高会说话,除了你,我没有牵过其他女孩的手,没有抱过谁亲过谁,我一个良家妇男,被你说的好像哄骗过多少女孩似的。”
男人腔调平稳,夹杂着几缕不易察觉的哀怨。
沈栀意微张红唇,“哦。”
池砚舟无力回:“你就一个‘哦’字。”
沈栀意逻辑清晰反驳,“无凭无据,全凭你一张嘴,谁知道真的假的,又没有东西可以证明。”
就应该在男人身上设置标记,类似守宫砂,省的他们欺骗别人。
池砚舟微拧眉头,“沈栀意,你晚上真的没喝酒吗?”
她今晚和平时不太一样,对他不再是“谢谢”、“麻烦你了”、“好的”的客气口吻。
更像在和熟人相处,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倒有20多岁女孩的样子。
沈栀意:“没喝,酒驾是不对的,是对他人对自己的不负责。”
池砚舟问:“你也没发烧吧?”
沈栀意睨他一眼,“我很清醒,清醒到可以做微积分。”
“真的吗?”池砚舟当即搜出一道大题,“那你做一下。”
沈栀意啐他一下,“神经。”
上下眼皮即将合上,她打了个哈欠,“我困了,池总,你不困吗?你不想睡觉吗?”
女生的身体来回晃悠,池砚舟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那你快睡觉吧。”
男人带上门之前说:“我真不花心。”
沈栀意哈欠不断,耐心快要耗尽,“你花不花心都与我无关,池总,你别纠结了,不用在意无关紧要的人的想法。”
池砚舟凛声说:“关乎到我的声誉和风评,不得不重视。”
沈栀意困地闭上眼睛,脱口而出,“好,你不花心,是我花心,行了吧。”
池砚舟按按太阳穴,“你存心要气死我。”
沈栀意困到极致,忍无可忍下逐客令,“我要洗澡了,池总,您请回吧。”
池砚舟:“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喊我。”
“好的。”
“砰”,门被带上。
沈栀意的耳边总算清净,没有扰人的声音,不用再进行辩论赛。
窗帘紧闭,看不清窗外的风景,步入式衣帽间在北侧。
沈栀意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睡裙,花费最短的时间洗漱,沾枕头就睡着。
一夜无梦。
翌日,太阳升至正中,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院中的锦鲤躲在阴影下纳凉。
池砚舟拿了一袋鱼食,撒到水中,他想了一夜,仍想不明白,他怎么就成花花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