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怕你们吵架,故意找借口拉着那孩子走了,你等着瞧,那几样药他肯定买不全。”
“那也是黄叔叔一片好心。”谷以宁笑说,始终都觉得黄兴是个不错的人。
奚重言父亲在他初中时便已去世,据说当年给刘春岑介绍的人从没断过,但她都因为奚重言年纪小又叛逆期而拒绝了。到奚重言长大懂事后,他对于耽误了母亲的姻缘而一直耿耿于怀,比谁都希望她晚年不会孤独。
但是奚重言这个人,又一向挑剔,对那些介绍来的老头各种不满——如果他见到黄兴,应该也觉得不错吧?
谷以宁心里冒出一堆念头,想起莱昂在刘春岑到来前说的话,他觉得那句话更该适用于黄兴,这么想着便自然而然说出来了——“奚重言应该很感谢他在照顾您。”
是刘春岑的反应让他察觉到这话有些突兀,大概是因为,他从没在刘春岑面前主动地提过这个名字。
但是很快她便从微微惊讶中缓回来,甚至表现得有些过分自然了,完全忘了几分钟前还在怪罪谷以宁,一瞬间变得开怀起来,顺着他的话说:“对啊,他当然要感谢。他自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还轮得到他挑三拣四吗?哈哈,你说是吧以宁?”
谷以宁说是,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符串,又始走神。
刘春岑笑完之后也变得沉默,看了会儿谷以宁,没打扰他,走出去给医生打电话了。
是庄帆和赵柯鸣的到来让病房又恢复了生气。准确说赵柯鸣的功劳更大。
“谷老师,我来看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有没有因为见到我而开心一点呀?”
谷以宁确实有点意外,虽然庄帆提前打了电话争得谷以宁同意,但真的见到这两人走进来,那种氛围气场还是让谷以宁觉得——不一样了。他猜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比上一次、在车里庄帆说只是“各取所需”时要更复杂了一些。
庄帆从赵柯鸣手上拿过花束,得体问候了刘春岑,说因为谷以宁什么都不能吃,所以只好买了鲜花。但不知道阿姨也在,应该买两束的。
“阿姨还需要鲜花吗?什么花都没有阿姨人美,我看就连这一束也多余了,这个病房只需要一朵牡丹花就够啦!”赵柯鸣走过去挽着刘春岑胳膊,他对号入座以为刘春岑是谷以宁母亲,连连拍马道:“谷老师是我们学校颜值投票第一名的教授,我现在算是知道这是为什么啦。”
庄帆对谷以宁抱歉一笑,但没人对此多嘴解释,刘春岑被赵柯鸣哄得喜笑颜开,庄帆也不管他,走到谷以宁旁边,问他怎么样。
“我没事,你呢?后来……没为难你吧?”
庄帆摇头:“你走之后,她大概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很快也走了。不过我没想通,厉铭都已经投资了,她何必还要唱反调?难道这两父女关系不好?”
“进一步是求厉潇云,退一步是回头继续求厉铭。她才不是唱反调,可能是看我被他们父女夹击而觉得有趣。”谷以宁苦笑一声:“我没见过那么如出一辙的父女,要说他们关系不好,大概没有关系好的父母子女了。”
庄帆听完笑了,“很少听你这么刻薄,所以之前的事……”他转头瞄了刘春岑一眼,不知道是否该问。
谷以宁先回答道:“她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但华梦说到底还是朱志鑫做主,我再探探他的想法。”
谷以宁点头,又说:“抱歉,虽然华梦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但就算是合作,只要有厉潇云在其中也不会那么顺利。”
“这两个字就不必了。”庄帆笑说,转头又朝着刘春岑和赵柯鸣的方向看了一眼,“我打通朱志鑫的关系,也不只是为了这部戏。”
谷以宁了然,思忖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和小赵说过……”
“阿姨您看他,”赵柯鸣忽然指着庄帆告状,和刘春岑不知什么时候达成了一致,“一见面就聊工作,都不让谷老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