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律师,跟当事人发生不正当……好好好,就算是正常恋爱关系,可你们这种情况……你执照不想要了?律师不想做了?梦想和前途都想放弃了?”
傅聿初难得没有回怼,只说:“没签委托,还不算当事人的关系。”
项兢沉默几秒,责怪:“就不能等他那边事情都处理完再……”
“不能。”傅聿初打断项兢的事后提议,坚定道:“多一秒都不能。”
尤其知道因为自己的怯弱而错过的这几年,哪怕多等一秒,他都会疯,他已经快疯了。
“那你别接他的案子,让所里其他人接。”项兢让步。
“师兄,我是【正·觉】合伙人,所里其他人接跟我接又有什么区别。”
项兢:“让他找其他所的律师,安城这么大,律师那么多,总有一款合适他,不是非你不可。”
“不行。”傅聿初说:“不是他非我不可,是我非他不行,我不会让他找别的律师的。”
“理由。”
傅聿初就不说话了。
项兢试探:“莫不是……你不想让他重复提起他跟前男友的事?”
见傅聿初不说话默认,项兢无语:“不是吧,你占有欲这么强,提都不行?不管你再怎么介意,人家那几年感情是真实存在过的,不是你不想提就能抹去的啊。”
傅聿初无奈,项兢总是猜对开头,然后脑补出跟事实南辕北辙的结论。
“不是吃醋,不是介意,是舍不得。”傅聿初叹了口气,“你我接了那么多案子,很清楚如果想要赢的漂亮,需要对事实反复剖析整理。时稚要打官司,不单单是退婚,涉及到他爸妈的遗产。他那么敏感,又不善与陌生人打交道,我是他男朋友,又刚好是律师,难道还能让他对着别人再挖一遍伤疤么?那我还算什么男朋友,我对他还算什么喜欢。”
诚然律师有自己的职业准则和道德标准,但八卦人之天性,傅聿初不想让时稚成为别人的饭后谈资,不想时稚的赤忱被说成愚蠢的恋爱脑。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时稚的过往——跟徐以宁的过往。
让时稚不那么美好的曾经,就止步于此。谈起以后,只留幸福,跟傅聿初一起的幸福。
项兢张了张口,傅聿初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直接给他干沉默了。
他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讷讷道:“那也不能拿梦想和事业去换啊。”
“这不还没事么。”傅聿初说:“再说跟他相比,这些又算什么呢。”
项兢哑然,过了半天才说:“我还说时稚恋爱脑,原来你才是恋爱脑啊。”
“不是。”傅聿初笑了下,玩笑道:“我不是恋爱脑,我是恋爱起来没脑。”
项兢:“……神经病啊。”
“可能吧,反正疯了。”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跟着清晨的湖水一起静默。
太阳冲破云层,穿透薄雾倾洒下来,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唤醒了熟睡的露营人。岸边帐篷顷刻间传来窸窸窣窣的谈话声,新的一天正式来临。
“你不会……让你破防的那个暗恋对象,不会就是时稚吧?”项兢突然说。
项兢只是直,但他并不傻。相反,他很会举一反三,接受了傅聿初是时稚脑的事实后,他很快将以前的事串联起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傅聿初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师兄厉害,这都被你发现了,不愧是名侦探柯·项兢·南。”
“去你的,认真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行,你说。”
项兢继续说:“所以你在人家有男朋友的时候就搞暗恋?你还说你没有插足别人感情?”
“师兄。”傅聿初苦笑了下,涩声道:“如果我真有插足别人感情的心思,会有你说的破防么。不过我是真后悔,那时候怎么就没有那种心思呢。”
想到昨晚付雨萌说徐以宁没追到人就占名分的事,此刻再看着傅聿初受伤的神情,项兢突然觉得怎么特么的这么操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