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初握着时稚的手轻轻捏着,“‘会画画的精灵宝宝’。”
“不是那个!”这名字从傅聿初嘴里讲出来,时稚莫名有点羞耻,他咬咬嘴唇,“大学有人说我是‘安大怪少年’。”
“不是吧时小稚,你少了一个字,‘安大怪美少年’,怪美的少年,没毛病啊。”
时稚闻言笑了,“你也少了一个字,‘最怪’,重点在‘怪’字上,他们都说我奇怪,说我性格怪,脑子怪,做事也很奇怪。”
“我没觉得哪里怪,真要说的话,我只觉得怪可爱。”
“什么啊,中午不还有个怪帅气,现在就只剩可爱了是吧。”时稚也跟着开了句玩笑,然后才说:“你现在没发现,可能是因为咱们在一起的时间短,也可能是我相较那会儿有所改变吧。”说完又重复道:“我已经在改变了。”
像是说给自己,也像是给傅聿初的承诺。
傅聿初想了想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明明是自己迷路找人问路,结果问完还是不知道怎么走,最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最后他热心地帮我找到了路,带我去了我想去的地方。”
时稚秒懂,笑着说:“我以前也经常干这样的事。”
“原来是经常啊。”傅聿初了然,怪不得不记得自己,然后他问时稚:“我觉得这个人好有趣,你觉得呢。”
时稚不说话。
傅聿初就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傅聿初何其有幸,才会拥有这个‘万里挑一’啊。”
时稚突然有些委屈,他攥着傅聿初睡衣衣角,头埋在傅聿初胸口,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刚在一起时徐以宁说哪怕我是很奇怪的人,他也觉得我是最特别最好的,可后来他说我这么奇怪,任何人都会受不了。”
“我没觉得怪,明明是可爱。”
“他说我什么都不会,需要人操心照顾,时间长了都会累。”
“我庆幸你愿意给我机会让我照顾你,而且,”傅聿初摸着时稚单薄的肚皮,嗤道:“他照顾你什么了?记不住你的口味,让你天天吃外卖,都营养不良了。”
“你才营养不良。”
傅聿初正色道:“时稚,你别听他讲屁话,他只是在为自己开脱罢了。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后才这样,你是一直都这样,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承诺呢。而且以你们的经济情况,请人做这些不是难事,你不用任何人照顾,你别被他pua。”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时稚顿了下,闭了闭眼委屈道:“他说单方面的付出总会累,累了都会开小差。他说我太闷太枯燥,他说……说跟我在一起,出轨是必然。”
“傅聿初,可是我不知道能为你付出什么,我也怕你会累,会……”
傅聿初简直要气死,徐以宁这个狗东西,背叛感情让时稚不信任感情还不够,还要让时稚怀疑自己,靠。
“时稚,你看着我。”傅聿初摸着时稚的脸,温柔地询问:“你会吗,你会因为累了,太闷了,而去寻求刺激吗?你也是男的,你会这样吗?”
“我不会。”
傅聿初:“时稚,我不给你承诺,是因为承诺太空看不见。你不用付出什么,只给我时间,看着我做,好吗?”
“傅聿初……”时稚怔怔地望向傅聿初,勾住他的脖子,凑过去亲吻。
爱人的亲吻是安抚的良药,相濡以沫间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会被驱散。
时稚心中的惶恐被抚平,心脏有处地方却不断塌陷,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
傅聿初停了下来,吻吻时稚眼角眉心,哄道:“睡吧,明天早上有你最爱的牛肉粥。”
时稚现在不想要什么牛肉粥,他只想要傅聿初,让傅聿初填满心中的空缺。
“不做吗?”时稚问。
“做什么。”傅聿初换了个姿势,曲起腿假装打哈欠做出一副很累的样子:“时小稚,我毕竟比你大了4岁,到底不如年轻人,让我休息休息,明天再给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