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观收拢手臂,把身前的人搂到腿上坐着,低沉磁性的嗓音听不出多少情绪:“宝宝怎么和他一起出来?”
他?
“你是说盛峋吗?”江岫转头看了看盛峋挺拔的背影,并没有多想:“他也要来校门口,顺道就一起过来了。”
顺道?
谁信啊。
看来,对盛家的警告,还是太轻了。
谢长观垂着眼,低着头,用侧脸亲昵的蹭着江岫的脸颊,状似随意的问道:“宝宝和盛峋的关系很好吗?”
“不算好。”江岫摇摇头,软腻的脸蛋被蹭出一片绯红,他刚转来七中,统共和盛峋没说过几句话:“但盛峋人挺好的。”
人、挺、好?
谢长观高大的身躯一顿,眼眸微眯,一点点微妙的阴暗,以不为人知的形式,悄然的滋生。
他倾过脸,薄唇几乎碾在江岫红润的唇瓣上,一字一顿的开口:“宝宝觉得他是好人?”
江岫点点头,不自知的往火上浇着油:“盛峋是好人。”
盛峋之前还提醒他,要小心程妄,人确实不错啊,有哪里不对吗?
好人?
宝宝之前也说过,他是好人。
宝宝能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哪一天也会和盛峋在一起?
谢长观曲指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眼神发暗地攫取着近在咫尺间开开合合的红唇,又问道:“宝宝喜欢他?”
啊?
喜欢谁?
江岫被问的有些懵,茫然地眨了一下眼,仰起脸望向谢长观,微张的唇让他的脸呈现出动人心魄的艳丽。
注定让所有人为他吸引、为他发疯。
谢长观双眼暗沉,眼底里混杂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躁动:“宝宝想离开我,和盛峋在一起,是吗?”
谢长观头一次在江岫的口中,听到对同龄男生的好评,他没办法不多想。
但是。
“宝宝想都不要想。”谢长观独断的做下裁决,搂紧怀里的人,捏住江岫的下巴,强势地从少年的唇齿间侵入进去。
宝宝只能是他的,只能跟他在一起。
以谢长观的手段,只要他想,他能永远把江岫关起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甚至可以就在车里,直接强要了江岫,让江岫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起伏,被他弄的哭喘,眼眶湿红,汗水覆满全身,让所有人都知道江岫是他的。
谢长观在胡说八道什么呀?
男人的力道很重,江岫很快舌尖发肿,眼泪都掉出来了,眼眸雾蒙蒙地,就连眼睫也濡湿了。
他后知后觉出谢长观的意思,可怜的吸了吸鼻尖,漆黑纤长的睫毛颤抖着。
“谢长观。”
江岫蹙着眉,掌肉撑着谢长观的肩膀,竭力从男人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中挣脱出来:“你冷静一点儿,我不喜欢盛峋。”
营养师不知何时下了车,车门关闭着,车里只有江岫与谢长观两个人。
江岫侧着脸,面颊上带着绯色,张着唇喘息着,润红的舌尖露出一截:“我不会离开你,不会和盛峋在一起。”
谢长观的脑子发昏,只听到后半句话,他凑过去,含着那一截红舌吸着,气息又粗又沉:“那宝宝想和谁在一起?”
江岫承受不住,嘴巴都合不上了,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大大的取悦了谢长观。
他的大掌托着江岫的后脑勺,长舌越发深入的侵占着,胸腔里都是愉悦的满足:“宝宝好乖。”
江岫仰着头,发出的哭腔更加明显了。
—
晚自习前十五分钟。
校门口的高三生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学校里走,盛峋看到江岫从后座里下来,正要快步追上去,与少年一起进校。
司机从驾驶座中下来,阻拦住他的去路:“不好意思,耽误你两分钟,谢总请你过去一趟。”
谢总?
江岫的家长,不该姓江吗?
盛峋顺着司机的指示,看向黑色林肯的后座,哪怕隔着一段距离,男人周身强大的气场仍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盛峋挺直着脊背,攥着文具袋的手指收紧,清俊的脸孔在无形的压迫下微微发白。
他紧抿着嘴唇,沉默的跟着司机走过去。
走到后座前,盛峋深吸口气,刚想要向车里的男人问好,谢长观缓慢地掀起眼皮,凌厉逼人的目光与他对上。
“盛家能有如今的地位不容易,要是不想盛家从江市消失。”
男人深邃的焦褐色眼眸里像是打翻了浓墨,翻腾沸涌着的,全是叫人脊背发悚的独占欲:“离他远一点。”
—
与此同时,江市局子里。
审讯室中,程家主愁苦着脸,看着医生为程妄处理额头上的肿包,又是气又是心疼:“我不是警告过你,让你安分一些的吗?”
程妄倒好,转头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