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婉的身上,他看到婚姻是禁锢身心的枷锁。
他不敢赌。
谢长观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他高大的身躯前倾,心疼的将少年拥入怀里,低头吻着江岫的发顶:“抱歉,是我太心急。”
江岫软腻面颊贴着男人的胸膛,蝶翼似的眼睫低垂,没有说话。没看到谢长观望着他的焦褐色眼睛深处,尽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偏执与疯狂。
人性天生就是贪心的。
宝宝与他住在一起不够、亲耳听到宝宝说喜欢他不够,谢长观还贪婪地想让宝宝的一切都属于他。
宝宝不愿意与他结婚,他也不可能放过宝宝,这一辈子、生生世世宝宝都必须跟他在一起,即便是死后,骨灰也要跟他葬在一个棺椁里。
宝宝休想要摆脱他。
谢长观不动声色收紧手臂,牢不可破的锁住怀里柔软的身子,像是恨不得揉进骨血里,永远的合二为一:“没关系,宝宝不想跟我结婚也没事,只要能让我天天一睁眼能看到宝宝,我就已经很知足。”
只要宝宝不离开他,谢长观愿意退一步,一生无名无分的跟着宝宝。
谢长观松开江岫,取出礼盒里的戒指,牵起少年细长的手指,戴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不过,将谢家送给宝宝,这话依然是作数的。”
他说过的,他会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宝宝,金钱、权力、爱情全部双手奉上。
戒指是特意修改过尺寸的,与江岫的手指贴合的恰到好处,他戴着愈显得手指纤长白皙。
“真漂亮。”谢长观目露痴迷,低下头去,薄唇在江岫的指尖亲吻了一下:“模型应该快安装完毕,我带宝宝下去看。”
飞行器模型是一比一还原的,体积很大,中途为方便运输,零件都是拆除开的,到达目的地再由专业人员重新组装。
江岫蜷缩着淡粉的指尖,唇瓣张了张,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江岫的四肢还有些虚软,谢长观为他洗漱、换衣、抱他去餐厅,从餐厅出来,才带着他去楼下看模型。
——模型很高,江景上府里的房间放不下,只能放在楼下空旷的草地上。
模型的组装已经完成,真的与江岫在国工大里看到的是飞行器一模一样,江岫看到的第一眼,眼睛就再也挪不开。
谢长观看的心尖发痒,忍不住在他亮晶晶的眼睛上亲了一下,虚扶着江岫走过去,近距离的看飞行器模型。
负责的组装的工作人员见状,正想要上前为江岫讲解飞行器的结构,谢长观微抬手臂,做了个阻拦的动作:“说明书留下,你们先回去,有需要会再联系你们。”
工作人员们都是有眼力见的人,知道得罪不起谢长观,恭恭敬敬的提着工具离开。
很快,草地上只剩下江岫与谢长观两个人。
……
看过飞行器,谢长观又带江岫去看无人‖机。
上次在京市的庄园,江岫接受过专业的指导,他的记忆力很好,还清楚记得操作无人‖机的窍诀。
但是,理论与实际操作,还是有些差距的。
第一次操作,江岫有些生疏,无人‖机飞的歪歪扭扭,险些半空坠落。
“不要急,慢慢来。”谢长观轻抚江岫的头顶,低声安抚道:“手稳一些,再试一次。”
江岫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继续进行第二次操作,这一次就明显要好很多,飞的也更平稳。
第三次、第四次……越到后面,江岫的操作越熟练,甚至还能变着花样飞行。
谢长观低笑一声,在江岫红润的腮颊上啄了啄:“宝宝真聪明。”
江岫耳朵发红,唇角不自觉翘起来。
……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过去。
谢长观提醒江岫该回去休息,江岫还有些意犹未尽。
谢长观曲着指节,在他小巧的鼻尖上轻刮一下,收走江岫手里的无人‖机遥控工具:“明天再研究,嗯?”
“好。”江岫回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工具,乖乖的跟着谢长观乘电梯上楼。
—
接下来几天,谢长观都这样陪着江岫,还带着江岫去看了送给他的岛屿、游艇、私人飞机。
如果临时有要紧工作、会议,谢长观会赶去公司处理,完事之后,又立刻返回家,表现一如既往,就仿佛是之前求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夜色降临。
江景上府里灯火通明。
江岫抚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望着落地窗外的繁盛夜景,心里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感觉很闷。
“宝宝,在想什么呢?”
咔哒——浴室的门从内打开,男人低沉的声线由远及近,裹挟着热气与沐浴露香气的体温朝着江岫扑过来,他被抱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谢长观乌黑的头发半干,棱角分明的脸孔上还反射些水光,薄款浴袍没有拉拢,露出块块形状紧实的腹肌,男性荷尔蒙爆棚。